这一次徐子归回答的倒是干脆。反正是要杀了他,早晚无所谓。
莫子渊被徐子归的模样逗的险些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知道了。快休息吧。”
说罢,徐子归点了点头。待徐子归躺好了。莫子渊便笑着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次日一早,徐子归便被蓝香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宫里来了请帖,说是安阳公主一会儿要来拜访。”
“这个安阳,”徐子归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她在宫里呆不住,拿来看我做借口出来透透风罢。”
正说着,柳绿从外打帘进来,见徐子归与蓝香有说有笑的,不由奇道:“姑娘今儿没了起床气了么?竟还能与蓝香这妮子有说有笑的。”
蓝香因着昨天知道了柳绿的事情,见到柳绿多少有些不自然,略略尴尬的低下了头,装作是替徐子归束。
而徐子归却是险些被柳绿的话逼出了眼泪——昨天的事情让徐子归觉得与柳绿之间似是隔了好些年的距离,陌生了许多。今儿个听柳绿说起了从前,倒给了徐子归一种好久不见得错觉。
“昨天睡的早些,今儿个睡足了,自然不会有起床气。”
徐子归倒没有蓝香的尴尬,笑着与柳绿打趣:“倒是你,一大早的不见你人影儿,从前可都是你与紫黛一同把我喊起来的。”
听徐子归问起自己一早的去向,柳绿眼神便有些不自然的闪躲:“奴婢刚刚去看了看紫黛。”
徐子归自然是妹有放过柳绿眼中的躲闪。只是没有拆穿罢了,而是继续与其说着闲话
“紫黛怎么样了?用过早膳了么?”
柳绿则是闪烁其词:“是奴婢去早了,紫黛还未醒。”
徐子归自然知道柳绿在说谎,她根本没有去看过紫黛。不过她倒也乐的配合:“紫黛刚刚有些好转,是该多休息休息的。”
相对比徐子归的坦然,柳绿却显得有些尴尬:“是……是这样的。”
见柳绿始终尴尬,徐子归也只是暗暗叹气,以后,莫不成两人都要这样相处了不成?
“柳绿……你跟在我身边有十年了罢?”
听徐子归不再问刚刚的话题,而是问起这个,逐淡定从容道:“奴婢自姑娘两岁便跟在姑娘身边嬉闹,今年已是十一年了。”
十一年了,原来,我们相互扶持着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十一年了。徐子归强忍着眼中眼泪落下,笑着说道
“原来已有这么长时间了……”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蓝香不用再给自己束:“你与柳绿一同搬个小凳子坐下,我与你们谈谈心。”
“诶。”
两人屈膝应是,柳绿便一人搬了两把椅子,笑道:“姑娘要与咱们说什么?”
徐子归叹气,忍了忍,最终还是不得不说出口:“你们也都到了年纪,紫黛与红袖需在府中养伤,先另当别论,且说你们两个……”
说着,徐子归顿了顿,又说道:“你们是想让母亲给你们配了人?还是想着放出府去自己谋生?”
“姑娘!”徐子归话音刚落,两人便齐齐跪在了地上,蓝香更是脸上全是泪痕:“姑娘,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赶奴婢走。”
柳绿则是哭道:“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伺候着姑娘。”
徐子归不动声色的扫了扫两人的神色,蓝香眼中的悲伤与不舍都是毋庸置疑的,而柳绿眼中,出了悲伤以外,却多了些算计。
徐子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心里却有了打算,逐笑着亲自将两人扶起来
“瞧把你们吓得,不是赶你们走!我只是想着你们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这才与你们商量的,你们不愿意走自然是好事,我也舍不得你们。”
说罢,徐子归颇具意味深长的看了柳绿一眼:“先替我束罢,该去祖母那儿请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