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山的三岔路口。
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自从朱子山被烧成秃山,这一带的风没有丛林的遮挡,便愈发的大了。
大风呼啸着,夹杂着小粒的石子,拍打在脸上,刺刺的疼。
女人没想到花期会率先出手,甚至连交谈的时间也不给,就直接奔入主题。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期干净利落地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的声音飘散在大风中。
力道不轻不重,毫不留情,**裸的一巴掌。
花期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伸出手,在所有人来不及反映的时候,甩下了这一巴掌。
与其说是甩,不如说是拍。
讽刺的意味更浓。
饶是这样,女人的半边脸瞬间红了起来,那娇嫩的脸上刺辣辣地疼,宛如一只只蚂蚁在脸上爬。
她有多久没被人打过?五年?还是十年?自从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就没有人会有这样的勇气朝她动手。
凭怎么,花期一上来就打她!?
花期一向以快闻名,她们不交手多年,如今,更加快了。
“花期,你个小杂种!你敢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女人美目含怒,那张清秀的脸在夜幕下显得十分的狰狞,她下意识地想要回手,五指刚要朝着花期的俏脸落下。
听到她的话,花期那灿烂的桃花眼笑的更加明媚了,眼底却是涌着不可融化的冰雪。
当年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大家就算在怎么惨遭迫害,唯一的想念就是自己的亲人,能够炫耀的也只有以前父母如何如何的疼爱,那个时候她年纪最小,每个人都有母亲父亲,只有她,自有记忆以来,便在那里,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个老毒妇,那个让人奔溃的地方,以及一个刺耳的称号:杂种。
杂种!?
你***才是杂种!?
有那么一刻,花期忽然极为的想念一个人。
所以越想,手下的动作就更加的快,准,狠了。
“啪……”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不刻时,那两边脸全部肿了,整个脸型完全大了一号。
也不知道花期是用了手法,不算重的力道竟然将这两边脸打得红肿。
“凭什么……”花期一笑,大风呼啸,长发在身后飞扬,宛如长锦,那如白月般的眉宇平和,却让人感觉如这大风般的凌厉:“就凭,我叫你让开。”
两巴掌落下,身边的那个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恍若不存在。
说话间,女人已经怒不可止,长腿一横,朝她动手。
看着迅速朝她踢来的长腿,花期没有闪。
她的手闪电般的探出。
那只带着刀刺的脚被她稳稳地抓在手里。
“老鹰捉兔。”
很简单的一招,却是一招极为狠厉的必杀式。
当初瘦老头是那座岛的守岛人,他也只仅仅教过他们这一招,没有一个人将这一招放在心上,只有她,练得勤快。
有些东西,是需要耐力和时间铸造的。
女人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还未待她有所反应,便被花期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