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夜默城,听着对方仿佛在恩赐他们的话,眼里一丝暗芒从深处掠过。舒悫鹉琻
见夜默城平静地望着他,他嗤笑:“夜默城,你也太自信了,你就不怕乐极生悲吗?你以为我会在这里,难道没有完全的准备?”
他会不顾及夜默城,没有提前离开。
若是没有万全之策,也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看着夜默城眼底的淡漠,他眼里的阴郁驱之不散。
花期看着白少卿眼里的波动,眼眸微动,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
感觉到心里不舒服,花期自己呸了一声,被抓着的手腕上,伤口已经愈合。
“哦?是吗?”夜默城抬眼看他,那眼神宛如神邸俯视人间的蝼蚁,不足为惧的藐视,琥珀色的眼眸死死得盯着白少卿死死纠缠花期的手,深处涌动着点点不悦,语气更加的不好了:“为什么会怕?被夺取金矿的是你们,被攻陷的是你们,被包围的是你们,快要死的也是你们,你们,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语气不佳,却是句句戳中对方的痛楚,更深地显露出说话人的不悦和蔑视。
夜默城话音刚落,一丝夜风吹过,带着几番冷意。
白少卿这边,原本脸色就不好的人,听了夜默城藐视他们的话,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原本气势还有点颓废,被对方那么一说,反而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硬气。
身后,白蒲看着对方气势的变化,扯了扯一旁拜亚的袖子,问道:“你说,这样好吗?要是……”
要是白少卿他们忽然间反弹,到时候别花期没救出来,他们反而出现了伤亡……
白蒲还是不大了解为什么marfia强大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一旁,拜亚眼里迸射出蓄势待发的狠意,拿着手里的枪恨不得立马冲锋陷阵,听着白蒲的话,他转过头白了她一眼,满是傲气:“默做事一向周全,你怕什么?”
白蒲看着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真想拍死他,但还是忍下脾气,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白痴。”拜亚鄙视了她一下,下巴毫无痕迹了点了点某一个方向,白蒲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无语,随后才明白过来,顺着他的点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大树上,一个看不分明的潜伏点,
一个枪口隐藏在树叶中,此时天色已暗,若不是细看,更本就看不清。
白蒲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样的潜伏点不下四处。
就是刚才和白少卿对峙的这几分钟里,他们早早的便部署好了,而且还无声无息。
看到这里,白蒲也就明白了,若是白少卿要逃跑了,根本躲不开这密集的子弹,但是……
她抬头看向了中央的白少卿,那个男人脸上虽然戾气横生,但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她皱了皱眉头,对着拜亚说:“我们能做到的,他们也能做到,要是他们也潜伏了人里面要偷袭阻击,我们怎么办?”
说实话,这里是白少卿的主场,对方做的准备一定比他们多,而且花期还在他们的手上,不是吗?
见白蒲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拜亚拍了一下头,看向前方的夜默城,眼里的自信依旧:“放心,我们之前派人检查过,而且,有默在,你怕什么?”
见拜亚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白蒲心思定了定,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拜亚恶狠狠地说道:“他们要是真敢反抗,上一个我们杀了一个,上一双我们杀一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他们想要垂死挣扎,我们干什么和他们客气?”
要知道,拜亚可是想要将功赎罪很久了,如今恨不得马上开打起来,而不是两队人相互看着,却是久久没有动手。
marfia的人一向有超然的自信,不然,他们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地位。
听着拜亚极其自信嚣张的话,白蒲默了。
这样自信真的好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人死前挣扎最恐怖吗?
她还在思索,就听到前方,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果然,就听到白少卿忽然轻笑了一声,回答着夜默城的问题:“你问我凭什么?”
风中,白少卿嘴角明明含笑,却仿佛吞噬了无数的黑暗,让人心生惶恐。
见他的表情诡异,夜默城眉宇间微微拧起,用着一副你是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白少卿的笑容更甚,忽然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哗——”枪头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花期,他看着在那一瞬间,夜默城隐隐做变,脸上的痛快更甚,笑容愈加的邪异和讽刺,他看着夜默城,慢悠悠地说道:“如果凭借这样呢?”
他眼里的杀意丝毫不让人怀疑他会开下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