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笨呗?”苏景秋不服。
“你不笨,你一点不笨,你只……子……直。”司明明含糊说道,而后起身去洗漱。她也有她的本事,那就是哪怕喝的超量了,她也能做到保持清醒回家,把自己处理干净再睡觉。她身上有她自己强烈的特质,只是不了解的人看不到而已。只以为她上位手段高明。
苏景秋想跟司明明说几句真心话,可她执着于洗澡。她说要洗掉自己满身的泥泞,洗掉无形的压力,洗掉世俗的目光。她虽然看起来平静,可她又像个疯子。
苏景秋跟在她身后,趁着她冲澡的时候以照顾她的名义走了进去。他真是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发誓要报上次被她踢弟弟的仇,趁着她一滩烂泥的时候脱她的衣服。水落在她头上、身上,将她浇个湿透。薄薄的胸衣贴在身上,透出淡淡的粉色,有一点好看。
苏景秋低头吻上去,司明明下意识推他,但被他扣住了双手。
酒真是好东西。苏景秋开始盘算:不如以后适时让司明明喝点酒。喝了酒的司明明任他摆弄,就算想反抗也逃不过他的铁钳。非常奇怪,在这个过程中他丝毫没有想起郑良。
郑良好像已经远离苏景秋了。
苏景秋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天生的忠诚在作祟,尽管结婚的时候他放出豪言说这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傻逼婚姻,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了忠诚。
水也是好东西。那水落到司明明的身上,给她的泛白皮肤镀上一层温润但但晶莹的浅粉色。瘦弱的肩头存着水珠,他一啜就消失了。转眼还有,他再啜。司明明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手脚并不听从她使唤,她只是不停呢喃着:“要呛到了。”
“苏景秋,我要呛到了。”
“水好烫,苏景秋。”
“你的嘴烫还是水烫呢?”
司明明分不清了,酒让她变得话多了些,尽管都是不明所以的抱怨。
水被关上了。
她觉得耳中清净了,轻舒一口气,但听在别人耳中却是喘息。苏景秋扶着她猛然转身,而后蹲了下去。
司明明手伸到身后去推他的头,但她毫无力气,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只能紧紧贴着满是水珠的墙壁。
“苏景秋,我要吐了。”她说。
浴室太热了,她喝了酒,那酒精在她体内快速发酵、发酵成了说不清的东西。
如此旖旎的场面就此结束了,苏景秋想:可以让司明明喝酒,但量得控制,洗澡的时候水温也要控制,水量大小也得试一试。任重而道远呐!
抱着她到马桶边,拍她后背,见她努力了两次吐不出来还教她呢:“要么你抠一下?”
司明明酒醒了大半,仰起头幽幽看他一眼,他就说:“我有经验,抠一下,吐出来舒服。”
“你有病。”司明明尽管醉酒,仍记得他的洁癖,赶他走:“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不行。”苏景秋说:“我怕你淹死在马桶里。
司明明心说那就是你活该了,手指伸到嗓子眼里按了一下,真的就吐了出来。惊天动地,气壮山河。不出所料,苏景秋忍了忍,转眼间就到了洗手台边,但他强行忍住了。竖着耳朵听司明明动静,等她吐完了适时递上矿泉水、挤好牙膏的牙刷、漱口水,完全按照自己的呕吐流程照顾她。还跟她显摆:“这事儿我有经验,你不清理干净恶心的是你自己。”
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了。
被照顾的司明明舒服地躺在床上,听到苏景秋在她身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别说,不用说。”司明明小声说,还嘘了下:“每个人都有秘密,藏好你的秘密,那是你的安全角落,也是我的。”
“……
司明明捏住他的嘴,因为喝了酒手没轻没重的,开始跟苏景秋找后账:“刚刚我洗澡,你准备干什么?”
“……么……
苏景秋打断她:“你就说你舒服不舒服!”
司明明还真的想了想,除却那份怪异,带着温度的水流和他湿润的舌头,是好的。
苏景秋见她不说话,就钻到被子里:“我帮你回忆回忆。”
司明明觉得好热。
她不太爱出汗的,可这一天体内的酒在奔腾,让她的血液变烫。身下又烧着滚烫一把火,燎得她不知东西南北。酒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原本冷静的人被这样折磨,她想推拒但毫无力气。
只能不停地说着:“苏景秋,别这……这样,苏景秋。”
可苏景秋根本不听她的话,他只想让这个完整些,让他们空落落的心都被占满。
他趁她没有力气摆弄她,又不敢让她害怕,只是抬起一条腿,这已经要司明明惶恐了。
陌生的感觉让酒后的她害怕,苏景秋看着她,觉得她好像不太一样。她面上绽出了桃花样,也在睁眼看着他。眼中有一汪春水,莹莹闪动着。
酒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并不认识或熟知的、温柔的、风情万种的、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