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你完了,往后的日子,你有穿不完的小鞋。”
正这时,小李子在门扉下躬身一礼,“爷,娘娘来了。”
陆深闻若未闻,仍旧保持原有的动作,将沈书晴拢在怀里。
转头,小李子的剪影出现在窗户纸上,低声回禀着什么,看起来颇为小心翼翼。
沈书晴看在眼里,巨大的愧怍升起在心间,她忙慌张起身,却被一只大掌禁锢在他怀里,起伏不定的胸腔贴着他平静的胸膛,陆深垂眸看她,眼睫慌乱眨动,汗湿的碎发贴在双鬓,不时拿眼角余光去觑右侧的支摘窗,那模样像极了被大妇捉奸在床的小妇。
陆深牵起唇角,将她鬓边濡湿的发丝别至耳后,依旧捉弄她,“你心跳好快。”
沈书晴竖起耳朵,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哪里听清楚他说甚么,倒也知晓他再同自己讲话,遂看向他的眼,“甚么?”
陆深将头低下,凑在她耳朵旁,吐出温热的气息,“本王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刷地一下,沈书晴的脸又红了,似熟透的桃儿,诱人去采撷,他不由自主地吻上了她绯色的面颊。
沈书晴恼怒抬眸,低声斥他,“王妃就在外头,爷你也太过分了,你就不怕她恨上你。”
陆深偏头一笑,刚好瞥见窗户纸上女子离去的剪影,转过头来,却并不告知沈书晴,还颇有些无耻地道:“她就是要恨,也只有恨你的份。”
“王妃讨好本王还来不及呢。”
他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不管她们之间如何争风吃醋,却只会恨同为女子的妃嫔,反倒是将始作俑者高高地捧在手心。
若他当真是有王妃,撞见今日之事,便是要恨,也只会恨眼前这个女子家。
这下子,沈书晴更是恼羞成怒,咬了他肩膀一口,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趁着他愣神,逃出了他的禁锢,可才刚走出几步,就被陆深挡住了去路。
只见他双手环胸,上身微微后仰,轻抬清冷不羁的下颌,佯装气怒地拧起长眉,“竟还敢咬人,看本王不拔了你这尖利的牙齿。”
说罢一把上前,将人抗在肩头,任由沈书晴不停捶打他的肩膀,也无济于事,被整个儿扔到临窗的软塌上。
窗外可是还有王妃,就这般明目张胆行事,沈书晴侧面去看,却被一块锦帕罩住了眼睛以及口鼻,双手也被举过头顶,压在大掌之下。
紧接着,沈书晴听到男子解开玉带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温热的气息鼓囊着嘴上的锦帕,“王爷,你这是疯了吗?王妃还在外面,你怎么。。。。。。”
未尽的话被迫咽入了肚腹,是陆深将指尖竖于她唇珠处。
与此同时,他埋首于她的脖颈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味,沉醉地半阖着眼睛,“左右你都将王妃得罪死了,还不尽心竭力服侍好本王?”
“服侍得本王开心了,本王自是会罩着你,不叫王妃欺负你半分。”
这个人,还真是无赖,分明事情由他而起,如今竟要自己求他,一想起白日里他也是各种威胁耍赖,一下子就委屈得落起泪来。
泪水染湿了锦帕,陆深这才止下动作,与他揭开了锦帕,扶她坐正,整理好散乱的衣衫以及羞红面颊上的发丝,这才卷起竹制窗帘,指着不远处在宫人搀扶下向角门走去的贵妇人,低声解释:“不是王妃,是本王的母妃,如今你可放心了?”
放心甚么啊?被婆母看见如此轻浮的一面,怎么会放心?
沈书晴隔着男子的中衣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爷这般胡来,你倒是没事,可有想过妾身的处境?”
不论是王妃,还是贵太妃,皆只会责怪她这个外人,而他则完全似个无事人一般,甚至还能得到王妃更殷切的关怀。
就譬如如今,贵太妃定然会将她打入狐媚子的行列。
说不得,沈书晴还真的料错了,等太妃离开王府时,在垂花门外竟交代林墨,“叫你们厨房,多给沈姑娘备一些补汤,尤其是助孕的补汤,一日一碗总是要有的。”
“再一个,既然她如今已搬来王府,总该有个像样的院落,成日在书房里住着,像个什么样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你这个王府总管的失责。”
林墨心里苦啊,这沈姑娘也是今日才到的王府,王爷还没发话呢,他也不能自作主张。
但也只得点头应下,等林墨走远了,崔姑姑扶着贵太妃往大门外走去,问他,“娘娘,你这不是专程来见王爷的,怎地这就回宫了?”
贵太妃摇头,“本宫本是担忧深儿的身子,如今他竟。。。。。。”
“想来也是并无大碍,我老婆子就不要留在这里,惹得人家小姑娘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