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厨子急忙递了双筷子过去。
华老二接过筷子很快就将祝厨子给他准备的菜吃了精光,并心满意足地对祝厨子夸赞道:“好家伙,看来咱食伤楼有你替我顶着,那就没问题了。”
祝厨子笑盈盈拍着肚子道:“听说师父要去找县令大人?”
“是,我即刻就要动身,去趟州里估计需要好几天,食伤楼这几天就交给你和强子了,如果史家趁机过来闹事,你们可千万别胡来啊,现在县令不能帮我们兜底了,一切都得低调行事!”
华老二说着,便伸着懒腰往厨房外面走。
祝厨子则在其身后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师父!”
从厨房来到大堂,朱震儿正提溜着石头和七月两个孩子,拿自己的胳膊荡着秋千,玩的不亦乐乎。
华老二走出来三个人是谁也没有注意,倒是华强急忙从柜台来到华老二面前问道:“大哥,听说您要去州里,我陪着您一块吧?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华老二却摇摇头道:“不了,柜面上的事离不开人,咱们柜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华强急忙拿过来了账本,给华老二翻看着这两天的收入道:“咱们刚刚花了不少钱买药材,到现在还欠钱庄不少钱呢,现在现钱,抛去每天进食材的成本,就昨天和今天的这点收入,一共三百两。”
“这么少?”
华老二不禁搓起了手,直道“钱到用时方恨少”,他明白,这一趟去,就算不替朱县令打点上下关系,怎么着也得给朱县令留点生活费啊,可就这点钱,送进州里的大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华强也是苦笑:“这也是没办法呀,昨天死了那么多人,不少人吓得不敢出门,所以今天根本没什么人来吃饭。”
华老二茫然了,就在这时朱震儿仿佛是特有灵性似的,将石头和七月轻轻放下,又摘下了脖子上的金锁跑了过来,还特高兴道:“哥哥是不是没钱了?先把震儿的锁锁当了吧。”
这一举动,让华老二再一次感觉到这对父子其实是心连心的,朱震儿的种种举动都太过于“诡异”了,他从来都视若珍宝的金锁,如今却突然愿意主动拿出来了。
这使得华老二不禁纳闷问道:“震儿,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听说什么了呀?”朱震儿满脸天真可爱,歪着脖子,眼睛眨呀眨呀眨的,根本没弄懂华老二的意思。
华老二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他又不敢提朱县令,生怕朱震儿情绪又有什么波动,于是只将朱震儿的金锁又挂回了他的脖子上,并说道:“震儿,你记得,这把金锁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拿下来。”
“哦。”朱震儿呆呆地应了一声。
又天真地问道:“那哥哥没钱了怎么办?”
“额,怎么办?……”
华老二陷入了深思,他不经意地扫视着四周,突然发现一张帅脸正在角落一边吃着老醋花生,一边喝着闷酒。
使得华老二计上心头,忍不住地大声喊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