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班头便将华老二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昨晚检查四下无人之后,才对华老二说道:“你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朱大人前段时间花了足足三千两,帮一个叫华食伤的人买县官,结果刺史大人收了钱,不知怎滴,这事却是迟迟没有落实,所以朱大人就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还吵着说是要把不属于他的罪名通通洗清!”
“啊?”
华老二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他万万没想到,这朱县令当初向他要了三千两银票竟然是为了给他买官!
“行了,你快走吧,不要连累我,刺史大人现在特别在意朱大人的一举一动,我们可不敢擅作主张让你进去见他!”
班头匆忙地催促着华老二尽快离去。
而华老二此时还沉浸于对朱县令的感动之中,尽管他是为了朱震儿才会替自己考虑那么多,但他还是很是感激朱县令的这番举动。
他急忙从兜里又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班头说道:“帮我带一句话吧,就说我会照顾好震儿的。”
这次班头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将全部的银子收入怀中之后,便将华老二送了出去。
当将华老二送到大门口后,班头又悄悄对华老二说道:“我估计朱大人时候不多了,按照刺史大人这着急的架势,我估计年前肯定得斩。”
华老二头里咯噔一声,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向班头道了声谢,匆匆离去了。
他丝毫没有心情欣赏风景,心中全是幻想出来的朱亥被斩首的画面,是五味杂陈。
很快他便回到了客栈,客栈大白天的,却是静悄悄的,客栈里的伙计和掌柜的都不见了。
华老二纳闷地往楼上走去,便惊奇地发现,楼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汉子昏了过去,他们的身边还有着七七八八的凶器随他们一起躺着。
“强子!老石!”
华老二心想不好,是大喊了一声便向楼上房间里跑去!
一路上全是被打昏的大汉,有几个受伤严重的,身上竟还插着刀子,看着大概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跑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华老二发现大门紧闭,于是便一脚将门踹了开!
踹开门才发现,华强和石谝鬼喘着粗气,正死死地抱着两块石料,身上石料上全是血,华强还好并看不出有什么严重的伤;石谝鬼身上却是少说得有五六道血口子。
这房间里,同样躺着许多大汉,身上有着多处致命伤,零散的胳膊都有三两条分散在房间角落。
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了。
华强见是华老二回来了,将怀中石料的血浆擦了擦,举起冲华老二扬了扬后,竟爽朗地笑了:“哈哈哈,大哥,石料还在!这些史家的打手算是白死了,登国律法:抢劫者,可自卫杀之!”
华强笑得很狰狞,石谝鬼却是哭了:“大哥,死……死人了!”
他这辈子都没怎么打过架,更别说杀人了!刚刚动手时,他拼死护石料,竟亲手抢来砍刀将一名打手的脖子割开!他吓坏了,这对他来说,是极其强烈的刺激!
华老二默默走到石谝鬼面前,用手替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并说道:“没办法,跟着我总是会遇到这种危险,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家人去别的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