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一阵牛饮,顿感一路奔波的疲倦一扫而空。闲来无事,他看向了坐在一旁饮茶的刘瑾,突然发现这刘瑾脸上竟白净的很,没有半根胡须。
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位大人,看你气色虚浮,老夫给你把把脉如何?”
刘瑾之前刚被二愣子吓了个半死,这会儿虽说已经过去好一段儿时间了,但仍是是心有余悸。被刘郎中这么一说,刘瑾惊讶地抚摸着自己脸庞,连忙伸出了手来,将手腕毫无顾忌地就亮给了刘郎中。
刘郎中顺之一搭脉,只片刻后,神情就突然凝重了起来。
“怎么样啊老郎中?我这不要紧吧?”
刘瑾一脸忧色,生怕刘郎中突然说出什么晴天霹雳。
刘郎中只是摇头,并没有搭话,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刘瑾疑惑地看着刘郎中的脸许久后,刘郎中才又开口道:“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不过,斗胆问您一句,可是宫里来的?”
此言一出,刘瑾变了神色,左右张望无人之后,才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刘郎中见这情景便猜到,大概率是自己说中了,连忙就打着哈哈糊弄道:“猜的,大人一身贵气,便猜到来历不凡。”
可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刘瑾已经是彻底慌了神,心中怒骂:该死,莫非咱家身份暴露了?
“山医命相卜互通,老夫对面相也略懂一二,大人相貌秀丽,绝非凡人呀!”
刘郎中故作镇定地做出了解释。
二人对视了几眼后,刘瑾才笑了笑,一挥袖子便道:“借你吉言,行,我这趟来东莱的任务也完成了,这边又出了这么大档子的事,我估摸着华县令也没心思顾及我了,就有劳老郎中帮忙传个话,我先回济州去了,并且一定会帮他向刺史上报史家的事。”
刘郎中听闻不动声色,只是老老实实点点头回应道:“放心去矣,定将带到。”
说着二人便告了别,刘瑾也就此离去。
只剩下刘郎中一人端着茶水喃喃自语道:“怪哉,此人肾经缺失一块儿,明显是个阉人,怎么能做官呢?”
……
另一边,失去理智的华老二已经出了东莱城,华强紧随其后,是一个劲儿劝阻:“大哥!冷静呀!这明显是圈套等着你跳呢!这时候可不能鲁莽呀!”
“废话!你嫂子你侄女都在那个畜生手里呢!是圈套我也得去跳呀!”
华老二脚步速度丝毫不减,依旧是往田横山前进。
华强却冲到前面再次一把将其拦住:“总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吧?咱俩就这么莽过去了,还不得吃大亏啊?”
华老二这才反应过来,将华强推到一旁又道:“有道理!你小子别跟着去呀!他让我一个人去,那个疯子看见你直接撕票了咋整?”
“这……”华强语塞了,一时之间,竟是没了主意。
“这样,我先过去,你想办法来接应我们,总之眼看天就黑了,我必须得先到那再说,目前左右也没什么好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华老二目光坚定,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