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这么一说,的确说的是华老二无法反驳。
使得华老二只好黑着脸默认了。
小商贩又道:“没办法,恩公,也许你很有钱,但你确实是没见过太多世面,你的眼神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清澈且愚蠢是吗?”
华老二的脸更黑了,这是他自从当了掌柜以后第一次再次感受到了轻视。
小商贩也听出了华老二语气之中的变化,急忙笑了笑改了口:“怎么会怎么会?恩公,昨天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自掏腰包救了小人,小人真是感激不尽。”
华老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卖假货骗人也够可恶的,我无非是不愿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罢了。不过,相识就是缘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我叫石谝鬼,济州本地人,近几年家道中落,所以就只能做这些苟且之事,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卖卖假货骗骗乡巴佬,或者过来碰运气混混探视牌,倒手挣点钱。”
石谝鬼如实招来,没有半点虚假。
华老二摸了摸“探视牌”又问道:“这牌子你是多少钱买的?我给你钱。”
石谝鬼却摇了摇头解释道:“这牌子不花钱,并且大牢外也不允许狱卒收钱,这牌子每天只有十个,先到先得。”
得了这个解释,华老二吃惊极了:“啊?济州官府这么清廉?”
这句话,却是逗笑了石谝鬼:“恩公,你觉得清廉的话,昨天那几个衙役会因为那几串钱就把我交给你了吗?”
华老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嗷对了,我叫华食伤,字生财,别叫恩公了,别扭。”
石谝鬼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我叫您华大哥吧,华大哥,我和你说,不是这狱卒清廉,反而恰恰相反,这里的狱卒才黑呢!”
“说来听听。”
华老二听出了石谝鬼的话里暗藏着不少犀利之事,便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石谝鬼左右仔细看了看并无他人后,才又对华老二说道:“济州是东州首府,是由刺史大人直接掌管的,而刺史大人又是个巨贪,他把整个济州的官府体系都做成了商业化了,就像探监这事吧,明码标价就是凭牌子五两银子一次!”
华老二有些错愕:
“啊?不可能啊,我刚刚想给狱卒钱,人家直接就急了,抽刀就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