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担心脑袋,再次被剑砍到,“鼠头蜥”在冯时每次抬手时,总会条件反射一般,抬起头部,冯时的身高不够,面对抬起的脑袋,他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刚才那么好的条件下,用尽全力,而且是实实在在的砍到,却只有这点效果,更不要说面对比自己还要高的脑袋了。
但是在对方大幅度抬起后,冯时才发现颈部居然有着一条细微疤痕,并不是像书中描述鼠头蜥肩颈部位是其从毛发到鳞甲的渐变。将注意力放到四周,其余几只“鼠头蜥”的肩颈部位,果然都或多或少有疤痕显露。
不等面前的“鼠头蜥”再次低头躬身和自己拉锯,抬起左手手肘,将鼠头再次顶起,然后朝着下体排泄口就是一记撩阴腿,这次力道可不是以前的自己可以比的。
抓住“鼠头蜥”停滞空档,错身,对着疤痕处,转身双手合力,一剑横扫。毫无阻滞的掠过。但冯时也被“鼠头蜥”身后的尾巴一记横扫,正中腰间,冯时表情一变,随后被掀翻在地。自身对痛觉已经不那么敏感,而且是有准备地挨这一下,没想到还是差点打的冯时直咧嘴。
虽然冯时倒在地上,可却没有“鼠头蜥”上前,全在看着街道正中心,那一个无头的身影。
鼠头从颈部掉落,挂在“鼠头蜥”胸前,手中的断剑,除非全部没入,不然是没有办法完全斩断这些“鼠头蜥”的脖子。
果然如冯时猜测的一样,头断了,就不会再有反复的机会。断头的“鼠头蜥”依旧保持着站立姿势,身体在不断地抽搐,上肢还在无力的抓挠着眼前空气,尾巴如同一条蛇,不断抽动着。
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身体上的痛感在缓缓消退,冯时再次站起身,时间不多了,但好在终于有了突破口,剩下的也会简单一些。
等冯时再次冲向另外一只时,街道上的路灯骤然亮起,所有的“鼠头蜥”立刻四散奔逃,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冯时的视野之中。
趁着灯亮,冯时便准备继续朝着城守部的位置前进,远处传来一声声巨大的响动,大概辨认了一下方位。
‘大概率是来开保险柜的人和城守部的人交上手了,不过这灯为什么突然全部亮起?’
下一刻便有人给冯时提供了答案,一个黑色作战服打扮,头戴一顶黑色军帽的男人从远方几个起落,然后从房顶跳下,径直落在冯时的面前,风雪还未散去,便已经跟跟冯时打起了招呼。
“放下手中的武器,你被逮捕了!”
冯时一脸问号,这是什么情况?这人看不到自己身后这具“鼠头蜥”的尸体吗。又不是在杀人,犯法了?
“虽然你是军人,但是貌似城内的治安问题是城守部的职责,而不是军部。”
也许是落地后太过着急,没有看清冯时身后的尸体,此刻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冯时以及四周的情况,随后挑了挑眉,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昌南城进入军管状态,所有安全事务全部交由军部接手,直到军管结束。懂了吗?”
也许是为了验证这名军人说话的真实性,空中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嗯,那为什么要逮捕我?我可没有犯法,我只是被动防卫,而且杀的还是个危害居民安全的凶兽。”
“逮捕你,是怀疑你故意损坏公物,是你将研究院黄院长的住所给拆了吧!跟我走一趟吧,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只会要求你上交一笔罚款。”
‘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的头上?现在难道还有监控摄像头?’
对方虽然拿出来正当理由,但冯时没钱啊,而且前段时间充大款,全捐没了,这要钱跟要命没啥区别。
“你可以拿着这把剑,跟我回城守部,不要妄图拒捕,你这水平还不够看,我们的差距不是你手中这把短剑能够弥补。”
“什么住所?”
冯时打定主意,装傻到底,傻子才承认,当时他拆房子的时候,很清楚没人看到,这家伙大概率是来诈自己的。除了自己,现在废墟那里可还有另外一个嫌疑更大的可疑人员。
没有管冯时的抵赖,对方只有一个态度,一句话!
“你走不走?”
“走走走,本来我也要去城守部,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哦?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朝城守部奔跑,冯时在前。现在开始军管,城守部自然不缺大佬坐镇,安全感拉满,而且也能给自己师傅拉救兵,何乐不为,而且也没得选。
而在另外一头,老药店的地下室中。
冯时的师傅,老馆长已经到了这里,前方的欧阳老板还在带路,两人一路无话,直到来到关押黄院长的实验室,老馆长才一把推开前面的欧阳老板,上前将自己的老友放下来。
看了眼,面前的老友,黄院长神色悲哀的摇着头。
“老山羊已经变了,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我去把他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