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死劲回想,模模糊糊的说道:“我记得是关于武王的……”
“那是第二首,那第一首呢?”张渔夫焦急的说道。
宛兰使劲摇头,说不记得了。被催得没办法了,张渔夫才不卖关子了,“我记得我唱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啊!”
“什么!”宛兰惊叫道,“莫非这个破烂货,就是……”
“是啊,就是这个的歌词啊!先祖遗留下来的,说出来,你们不信,先祖就是大名鼎鼎的榜泄,当时怕你们不信,就一直没说,今天高兴,就说一下乐乐。”张渔夫高兴的说道。
宛兰摔坐在凳子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千辛万苦想要得到这个榜泄真迹,居然就在张渔夫你手上。难怪我一直觉得这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很是耳熟,原来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是你唱的。”
“什么意思?”张渔夫不明其故。
宛兰整理下思路,将千亿的遭遇以及那个李大人的“爱好”——叶公好龙罢了——慢慢说与他们听。“所以我想借借这个宝贝。”
“不行!”张四牡厉声说道:“这个宝贝是咱家的传家之物,怎能借予你这个外人!”
张渔夫一个板头,张四牡喊道:“爹,你打我干嘛!”
“怎么说话的,这个外人怎么那么难听!”张渔夫骂道。
“怎么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爹,难道你想借给她吗?就算是蒋府的人,你忘记了吗,一年前,蒋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将我们的船砸烂,几乎断了生计。”张四牡喊道。
宛兰也觉得难为情,这的确是张渔夫的东西,而且还是传家之宝,能见识见识就已经给足面子了,怎能有非分之想,况且张渔夫有不借的理由,毕竟蒋府算是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如果她不是少夫人,或许有些许转机。
但是,这个榜泄歌词真迹,是真的很重要,或许能讨得李大人欢心也说不定呢,又说不定能放出千亿。一想到千亿在大牢里受尽折磨,之前探监时候,还注意到他手上身上全是淤青和伤痕,明显是挨打的,谁知道这几天有没有挨打啊!
宛兰焦灼不安,试探的问道:“要不我买……”
“你买得起吗?”张四牡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堂堂富可敌国的蒋家会有买不起的东西?他改口道:“哦,不是,是觉得这个东西是我们的传家物,代表我们祖先,卖给了你,就好比把祖先卖了一样。”
“你个坏小子,平时没见你几孝顺,家书都不写几封,现在跟我谈祖宗,笑死我了。”张渔夫斥责道。
张四牡脸红一片,反问道:“爹,你是想借给她们啊?”
“有什么不可……”张渔夫鄙视了儿子一番。
宛兰为了缓解这父子矛盾,劝道:“我付租金,可以吧?”宛兰思考了一番,说出价钱。
张四牡回绝道:“太少了,你当是街边破菜吗?”
“三倍?”宛兰问道。
张四牡听完,犹豫了。张渔夫干脆答应,“行,就依你……”
“不行,五倍价钱,我就借你,但你必须保证完璧归赵,限期——一个月吧。”张四牡咬紧牙关,说道。
宛兰颇有些惊讶,五倍价钱,是太高了吧,犹豫了一番,点头答应,“三天内,钱到了就借我。”
张渔夫连忙摆手,“这万万使不得啊。这太夸张了……”
“相识一场,不说什么客气话了。三天内,就将钱送到。”宛兰笑笑的说道。
在回府的路上,宛兰不听提醒紫贝,千万不要声张出去。
“那钱怎么办呢?”紫贝问道。
“唉——山人自有妙计。”
*
吃过午饭,休息之后,宛兰偷偷的打开柜子,翻出层层叠叠的被子,拿出一袋子钱,叹道:“就这些了,可怜的钱袋,你又要饿肚子了。”
这些钱还是她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当时想的特别单纯,就是想离开蒋家,和千亿在一起,既然要逃离,钱是万万不能缺少的,就这么一点点的积攒吧。前段时间闭关市场之前,蒋堂被恶汉假催债,宛兰也没有拿钱出来救济,想的其实是这一点——反正蒋家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呢,只能拿去,租借那个真迹,千亿也可能会被放出来,如果不去借真迹,千亿只能一辈子蹲牢房了。
想来想去,还是拿吧,肉痛总比精神的痛要好啊!
宛兰装做若无其事,去往张渔夫的家中,将钱放在桌子上。张四牡看的眼睛都弯了,放佛抚摸少女肌肤一般去抚摸这些钱币。
张渔夫将榜泄的真迹交到宛兰手中,“到时候我就把这些钱还给你吧,念在我们朋友一场,就帮帮你还有那千亿哈哈。”
“呵呵,理解万岁。不过这点小钱,你们还是拿着用吧,贴补家用也好。”宛兰笑着回绝道。
有了这真迹,一切都好办了。将其包装精美一些,然后央求蒋堂一起前往李大人家里。蒋堂还问,“这礼物到底是什么啊?”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的,到时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咯。”宛兰狡猾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