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先下手,那自己只能断了后续。
“容少,您要的报表予您送来了。”
虽然底下的人对容承璟突然不跟铭越公司合作的事情颇有微词,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放下。”
冷声一顿,容承璟待办公室房门阖上之后,翻开里面的文件,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上面可是写着关于这次跟铭越公司违约的全部赔款数目。
“八千万。”
看着上面的预算数字,容少爷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一句。
“还真够吉利的。”
不过,他这里吉利了,可别人那里嘛。
铭越公司。
“时总,这容承璟一大早的来闹事回去就让手下的人准备跟我们解约的资料,当我们是什幺,我们铭越好歹也是跨过企业,多方合资的公司,哪有这样欺负人的道理。”
两家做生意,有事容氏那样称霸一方的集团,时以樾当然会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埋藏几个眼线。
如今这眼线的消息一出,莫琳当下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起来,毕竟这桩生意没了,违约金是小,可名声是大。
“是呀,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铭越不可靠,连容氏都宁可赔钱也不合作,以后谁还会来跟我们合作,光是这一次竞标,我们都准备了足足三年了!怎可功亏一篑。”
连莫伦这样沉着冷静的人也忍耐不住了,可见………
“你们都先出去吧,守口如瓶即可。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年年。”
时以樾的话音落地,莫琳莫伦俩兄妹齐齐往休息室那紧闭的房门一扫,无声的离开。
中午过后。
时以樾好不容易将休息室里的时思年安慰好,哄着她回家休息,可埋伏在容氏的眼线便传来的这样的消息。
倘若时以樾真心不想让时思年知道,也不会任由莫琳莫伦两人说完了话再走了。
“嗒、嗒、嗒………”
对面的钟表一直在走着,时以樾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可心里却是最不担心的那个。
他很清楚容承璟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将时思年从这场早就计划好的纠纷中拖出来,可容承璟忘了,这场纠纷远不止那幺简单。
五年前就已经定居的棋子,此刻任是谁也脱不开身。
临近下班。
一直在休息室里待着每一丝动静的时思年,忽而推门出来。
彼时时以樾正跟几个主管谈话,见她出来一时间没顾得上问,只是略略一扫,可嘴上的吩咐未停。
“你们都要谨慎点,最近我们公司正面临这严峻的考验,形势也很难处,我们需要加强………”
后面的话时思年再没听见,只是阖上了房门离开。
站在电梯里,时思年望着外面渐渐降低的风景,将已经想了一下午的决定付出了行动。
“时总,时小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