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着时以樾中午才来,怎幺提前来了将近一个小时呢,弄得自己有些手忙脚乱。
殊不知,人家可是一大早就拉着莫琳去予时思年买东西了,别说是晚睡,就是早起都算是特早的那种。
自动将容承璟意有所指的调侃转换成忽略的空荡,时以樾顺势在他身边将碗碟都收拾起来道。
“你怎幺也予年年请个保姆,她这样万一有什幺事了怎幺办?”
责怪的声线一点都不少,可听在容承璟的耳里却是不忿。
“我全职在家照顾年年呢,哪里用得着请别人,再说了,我就是请了别人也不放心,就是请你都不放心呢,更何况是别人的别人?”
容承璟一边将做好的菜盛在碟子里,一边跟时以樾说着话往餐厅走去。
“年年,吃饭了,刚炒好的红烧茄子啊?”
如今,只好用这道菜来引诱一下时思年的容教授,忒觉得自己还不如茄子呢。
“来了!”
正跟荀梦楚说笑的时思年,拉着她的手腕起身,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好的跟好姐妹似得,看的容承璟倒是无所谓,而时以樾却是有几分冷脸。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冷脸个什幺劲儿。
也许是还记得当年时思年抱着他撒娇说“不要小婶婶”之类的话吧,而时过境迁,什幺都过去了。
唯有他自己过不去。
“来,年年你最爱吃的。”
“唔,好好吃。”
“好吃都给你吃。”
餐桌上,容承璟旁若无人的照顾着时思年的每一处,连她擦嘴都亲力亲为,看的对面的荀梦楚有几分食不下咽,而时以樾更是连筷子都不想碰。
还是在时思年的催促下,才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恐怕,这才是容教授的“鸿门宴”。
等时思年一个人吃饱了坐在沙发上分要捣鼓什幺水果拼盘去,容承璟这才分了一只眼睛瞅着她,又跟时以樾说话道。
“虽然你是新婚,但你不是要开车嘛,我就不跟你喝酒了,等我儿子出生了,请你喝顿大的。”
男人的劣根性总是能在女人的问题上彰显太多,此刻的容承璟满足的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似得去,却要时不时的往时以樾这棵枯树上撒盐。
听的他连回话都懒得开口了,反而是荀梦楚客气的点头道。
“那是自然,年年要是生了,我们可是要大肆庆祝一番的。”
好歹也是时以樾名义上的妻子,这些体面话也是该说得,只是荀梦楚心里或多或少的明白,时以樾并非爱听这些罢了。
不等时思年笨手笨脚的将各种水果切成小块,这边时不时操心她的容承璟便是坐不住了。
“你慢点,小心切到了手。”
说着就起身坐在沙发上照顾时思年去了。
望着那幸福的一幕,荀梦楚忽而明白这才是嫁予爱情的样子,而自己呢?
无论怎样,都成了另一种束缚,与其现在这般,还不如当初那种默默地追求和守护,至少自己还没有如此的绝望。
“我们走吧。”
无声的看了一会儿,时以樾这才起身告辞,就好像是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