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了!
颜心见状,扶稳他,喊张逢春:“银针。”
张逢春配合默契,将装了银针的盒子打开,递到她跟前。
颜心一手扶住孩子,一手细细将银针刺入。
她轻微捻动。
几息工夫,轻咳了一声的小孩,倏然似惊醒般挣扎了下,手脚震动,连声呛咳。
呛咳数声,小孩张开口,喷吐出一口凝血。
这口血吐出,小孩脉搏、气息全部有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颜心舒了口气。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她浑身汗透,汗水从鬓角滴落。
她累得脱了力。
她将小孩平稳放好,对家属说:“缓过来了。不能掉以轻心,他脏腑可能有损,需得悉心照料几日。先用针。”
她给小孩针灸。
待她弄完了一切,小孩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不再是发青,而是发白。
气息逐渐加重了。
初冬衣衫厚,颜心的里衣湿透,站起身时浑身乏力。
罗太太不顾罗总长了,走过来搀扶颜心:“少神医,您还好?”
二掌柜和管事差点急疯。
“那可能在街上逛逛,东家也许想去百货公司。”二掌柜道。
这边满街找颜心,那边去颜公馆的管事,反而先回去了。
颜公馆的路比较近。
“总长,夫人,七小姐不见客。我都跪下哀求,拿出金条,佣人进去回禀了两次,七小姐还是不见客。”管事都哭了。
病榻上的小孩子,脸色越来越灰。
看上去都凉了。
但他并没有出现尸体该有的僵硬。
老郎中时不时摸他的足三阴,还是有细微跳动,他仍有一口气在。
有人死而复生,就是像这样从高处摔下,脉搏与气息全无,家属以为去世了。
待要下葬,他却一口气缓过来。
这种情况,和那个富商堕马很相似。
只是大夫们不擅长此道。
“什么?”罗总长和罗太太都不敢相信,“她怎么说的?”
“颜公馆的佣人说,七小姐待嫁,身份不同,早已不问诊了。”管事道,“她要嫁给景家的少帅,不是咱们请得动。”
“她尊贵,可这是人命,不值得她破例一次吗?她还有没有医德?”罗总长难以置信。
张逢春在旁边说:“她不是没有医德,她是没有医术!她鸠占鹊巢,颜家的少神医是我们六小姐,我告诉过你了!”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管事的喊声,“总长,大夫来了,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