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鸿看着章清雅,突然就哭了,用力拉住她的手。
章清雅回头看了眼盛柔贞。
盛柔贞冲她点点头。
景叔鸿是个特别情绪化的人。
章清雅给他送了鸡汤,他一边哭一边喝完了。
三天后,他出院,就告诉景督军:“阿爸,我要结婚。”
景督军:“……”
“您别告诉我姆妈。我这次喜欢的女孩子,身份更低些。”景叔鸿道。
景督军瞪了眼儿子:“才出院,这件事以后再说。”
景叔鸿却道:“阿爸,这次您替我做主吗?我想结婚,有个家。”
“从来没听你提过。”景督军道。
景叔鸿:“我最近才认识她。”
“这不是胡闹?”
“从前盲婚哑嫁,都没见过就结婚。照这么说,岂不是更胡闹吗?”景叔鸿道。
景督军被他噎得半死。
对待西府的儿子们,景督军就不会考虑深远。这儿子曾经因感情受挫疯了一段时间,应该好好跟他讲,免得再受折磨。
但这些话,既费力气又费时间,督军冷冷说:“住口,你敢顶撞你老子?”
景叔鸿瑟缩了肩膀。
他改变了策略,有点可怜兮兮:“阿爸,我不是顶撞您。儿子是在求求您。”
景督军冷冷看了眼他。
景元钊不放。
他这两日又忙,胡子没刮,短短胡茬蹭着她面颊,酥酥麻麻的,颜心手脚有点软。
“我姆妈,总不会是给你和舅舅做媒吧?”景元钊问。
颜心:“不是。”
“那你跟我说说。”
“她问我如何看待舅舅。”颜心如实道。
“你怎么回答?”
“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告诉姆妈,月华很美好,可仰望它实在太过于辛苦。”颜心说。
景元钊的手臂收紧。
他牢牢箍住她,呼吸有点沉。
半晌,他才说:“傻子,舅舅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抬举他?”
“你是吃醋?”
“我不想听到你说旁的男人像月华。”景元钊道。
颜心微微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面颊,似安抚一只小狗。
她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
“……我像什么?”他问。
颜心:“你像太阳。虽然不敢直视你,有时候晒得狠了,也叫人烦恼。可到底会给人力量。”
景元钊固执追问:“哪个更好?”
颜心笑了笑:“大哥,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哪里轮得到我评价好坏?”
景元钊吻了吻她:“我肯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