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感觉很痛,无论是被季鸿狠狠抵着的大腿,还是被紧压在墙上的手,还是被咬了的嘴唇,他动着头,不要季鸿亲自己,季鸿却不放开他,直到曲悠哭了起来。
季鸿把曲悠放开,曲悠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嘴角有血丝流下来,眼泪从他眼里往外冒,神色是从没有过的悲愤,但是,他却没了力气,季鸿放开他,他也只靠在那里,眼睛望着一边有着祥云图案的墙壁,胸膛起伏着,不断大口喘气,模样有些脆弱可怜。
季鸿心里又心疼了,伸手摸了一把曲悠的脸,手指上沾上曲悠的泪水,曲悠赶紧把脸偏开。
季鸿刚才实在是被曲悠气到怒血攻心了,但此时已经平静很多,不过他也不想和这不知好歹的只知道气他的曲悠说话了,只拉着他往楼上走。
有一句俏皮的话是这样说的,“当女人的美眸被泪水蒙住时,看不清楚的是男人。”
此时用在曲悠身上也没什么不可的。
虽然是曲悠泪水流得可怜,但是却是别的男人看不清楚。
季鸿知道曲悠不是喜欢哭的人,刚才估计的确是被自己弄痛了才哭起来,故而多少有些后悔刚才那样强硬地把曲悠压在坚硬的墙上,而且,这楼道里有摄像头,估计刚才什么都被别人看去了,他刚才的确是太气曲悠才和他在这里面斗气,被别人看了笑话去,他心里恼火,却也并不表现出来,只一味沉着脸拉着曲悠。
而这通道里一直也没有人过来,也该是知道这里正在上演好戏,不能让人来打扰和来看到,所以通道两头都被人堵住暂时不让人通行。
不过,季鸿拉着曲悠从楼梯上楼的时候,却已经撤了两头的保镖,让人可以走动了,有别的客人,还有这里面的服务人员走过来。
李向坤刚才就知道曲悠被抓住了,但他过不去,只在一边等着看情况,又装作不经意随意问了两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比较八卦的刚才找人的保镖就说道,“能怎么着,一位客人的小情儿和他闹脾气呗,正吵架,哄着呢。”
“怎么把这边都封锁了,那客人什么身份,这么大能耐?”
那保镖估计也不大清楚,只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老板经理不敢得罪他,说是背景硬。”
李向坤也不好再多问,因为季鸿拉着曲悠过来,大家都装着无事地各行其事,李向坤在一边停了一下,看到曲悠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狠拉着走,那个男人阴沉着脸,气势有点吓人,曲悠被他拉得趔趄,在哭,嘴唇很肿,还有流血,手腕上似乎也有青紫的痕迹……
李向坤也是那个被曲悠的眼泪蒙住了眼,一瞬间看不清世界的人。
他看到曲悠被那人这样对待,心里非常难受,甚至狠意从脑子里划过。
第二十一章 苍凉
曲悠被季鸿拉回原来的包厢里面去。
曲悠刚才还奋力反抗,此时也已经偃旗息鼓了。
即使他再生季鸿的气,嘴里说出狠话来,但实际行动上的决绝,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不过,曲悠所要受的刺激显然还没有完。
季鸿把他拉进房间,入眼就是其中一个男生在往酒里放东西,端起来喝一大口,估计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还对季鸿和曲悠笑着举杯,道,“你们要吗?很不错。”
另外两个已经淫乱去了,和小姐们非常赤裸地调笑。
季鸿没什么反应,曲悠却愣住了,心想他们刚才放的什么东西进酒里,他第一反应就是毒品,然后心里就非常难受起来。
他觉得这个地方是个完全的犯罪场所,他又在季鸿手里挣扎起来,道,“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以前所受的教育都是和犯罪作斗争的,而且,他实实在在是个普通人,普通的环境里成长,普通人的良知和看待世界的方法,但是此时,却呆在这样的地方,他有种自己是在蛇窟的感觉,身上的所有皮肤上面都像是沾上了不洁净的东西,以至于精神上就非常抵触。
季鸿被他的一系列反抗惹得非常烦躁,心中戾气上升,他一脚把桌子蹬了几尺远,上面的酒瓶酒杯还有其他东西碰撞着发出脆响,他吼道,“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房间里是几个留下来的女孩子,还有汪磊的那三个朋友,可以肯定他们在季鸿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嗑药了,以至于被季鸿这样阴沉气地吼,也反应非常慢。
季鸿看他们那个样子,心里也非常厌恶起来,一脚又蹬在桌子上,里面的几位女孩子都被吓到了,汪磊那三个朋友也有被吓到。
季鸿拿了曲悠和自己的外套,拉着曲悠出门去了,在门口不远遇上正走过来的吴铮和汪磊。
两人正在说话,看神色似乎并不是在说什么和睦的言语。
吴铮沉着脸,那个样子也够气势凌人的,他看到季鸿拉着曲悠出来,就放松了神情,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联系了一个朋友,准备去他那里,你们去吗?”
季鸿道,“你自己去吧,我们回去了。”
说着就拉着曲悠继续走。
曲悠目光望在汪磊身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对汪磊说些什么,或者怎么评价,反正心里感受决计不好,他觉得自己应该劝劝汪磊,告诉他不要这样子来声色场所,一定不能吸毒,也劝劝他的那些朋友,他们明明家境很好,比别人有更好的条件,而且正是最好的青春,为什么要这样子来对待人生……
曲悠心里有很多要劝人的话,但他并不能说出来。
不是他认为自己品行不端正不足以这样来劝说别人,也不是他认为自己即使劝了人也不一定会起作用,甚至不是他认为他和汪磊之间还没有深交,只是因为他望向汪磊,看到汪磊的眼睛,汪磊也看着他。汪磊神色里所带有的似乎在调侃世间一切正理的戏谑和不以为然,深深地刺了曲悠一下,让曲悠一时之间一切话语都不能出口。
就这样被季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