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上宣宗治入宫,果然没别的事儿,就是为了问宁脩去做什么。
宗治没隐瞒,如实说了。
皇上听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那眼神,宗治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的心虚。
“好了,你退下吧!”
在宗治几乎要冒汗的时候,皇上终于开了尊口。
“儿臣告退。”
宗治恭敬退下,走出宫殿,感受到鬓角的湿意,但却不敢伸手去擦。
擦汗岂不是说明他在紧张。
他又没做什么违背违逆父皇的事,只是如此的禀报而已,他为什么要紧张。
宗治绷着一张脸,大步离开。
寝殿内,皇上静静坐着,眸色沉沉。
看皇上脸色不好,顺喜低声道,“皇上,根据影卫的禀报,三殿下说的都是真的,并无虚言。”
皇上听了,淡淡道,“他是没有欺瞒朕,他没有做错事,但也没做对什么。身为皇子,任由宁脩一个臣子来去自如,不敢吭一声,他这是无能!”
顺喜听了,低下头来,这话不敢接。
“不过朕好像也一样,眼看着他造次,一时却束手无策。”皇上说着,呵呵笑一声,自嘲,眼神阴冷,“终究还是成为祸患了!”
如果皇上不想着以权压人,而是与宁二爷一起想法设法从司空家的手里拿到解药,还有为他续命的方子,事情或也不会变成这样。
只是这种时候,皇上没选择君臣互相依靠,而是选择了不信任。
在他本就身体不佳的情况下,又与宁家这种手握重权的臣子有了间隙,这在顺喜看来是完全不智的。
这些年,顺喜看的很清楚,宁二爷虽然脾气不好,对皇上偶尔也缺乏敬畏之心。但,他虽做不了如他祖父那样的忠臣,但也无意做逆臣。
皇上若是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么,宁二爷包括宁家大爷宁晔,好似也很愿意与皇上君臣和睦,共保大宗安稳,自己安逸。
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很难说了。
皇上在自己身体不济,精神不佳的时候动宁家实在是不智呀。
不过这些话,顺喜一个字都不敢说,更是一点都不敢表露。
皇上现在可是敏感的很,猜忌心也重的很,他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还没活够呀。
“顺喜。”
“老奴在。”
“去,宣太子。”
“是。”
顺喜应,匆匆往外走去。这种时候皇上宣见太子,让人不免多心多想呀。
侯府
“小公子,三爷想见见你,请你过去一趟。”
正在陪着囝囝和囡囡玩耍的呆呆,听了冯荣的话,对着俩小的道,“你们去找祖父玩儿,哥哥一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