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情绪波动,都会扯的腹部的箭伤生疼,夏侯池为此竟下令不让白才出现在安兰华方圆十丈之内,那小子太能闹腾。担心自己疼的是他,让自己疼的还是他!
“既如此,照顾好她。”安兰华强撑着腹部那股钻心的疼痛,踉跄而出。
“你去哪儿?”夏侯池丢下安丹若,追到门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安兰华头也不回的淡淡的说“放手。”
一如往常淡淡的声音,却透出漠然决绝,带着乳白扳指的大手缓缓缩回,放开她。白色水袖中的玉手指节可见……
梨诚步行送安兰华出城,上次经过这片梨花林的时候,还是满眼的梨花。现在,梨花都谢了,洁白的花瓣融入泥土,很丑。不同的是,梨诚没遮她的眼,其实遮不遮都无所谓,以后不会来这……
梨诚见安兰华脸色阴沉,不怎么高兴,一路上宽慰她“丫头,你也别伤心,象谷那小子既是说了要娶你,就定会娶你!他要是不娶,我老头就是捆也给你捆来!说实话,这么多看上那小子的姑娘,我就觉得还就你有这资格做梨花夫人!虽说你脾气不好,但还勉强可以啦!瘸子里面拔将军不是!”
小鼠儿四蹄卖力跟上二人,蔑视的瞅着梨诚“当我家主子瞧的上他呢!”
……
梨花林外停了辆马车,听到动静,跳下一个人“梨诚长老!安姑娘!”
一身夏人装束的窦燕山向二人抱拳一礼,脱去战袍的他少了那种久经沙场的压迫之势,多了份柔和。
自那日之后,安兰华被夏侯池带回梨花城,师兄率军南征胡国九城。她事后问过夏侯池他们兄妹的下落,但夏侯池因为中箭之事,不愿多提,所以她以为他们定是自己离开了。没想到在此地遇上。
安兰华微微点头,梨诚把包袱丢给窦燕山道“人就交给你了,烦请窦兄弟务必安全送她回家。我老头子就不多说什么啦,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告辞!”
“梨诚长老慢走!”安兰华回身道。
她弯腰抱起小鼠儿,向马车走去。窦燕山自她手中接过,讪然道“安姑娘的伤势怎样了?”
“已无大碍。”安兰华提衫上车。
她忽觉腰间一紧,只听窦燕山紧张道“什么人?!”
“本座有话和她说!”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夏侯池再次带进梨花林。
梨花林中,安兰华使劲踢打,终于两人之间露出一点空隙,她捂住腹部,冷冷抬头看着他“有意思吗?好玩吗?”
“有意思,好玩。”夏侯池把下巴放在她发心,压的她要被栽进土里。
结实的臂膀很温暖,却也口感很好,安兰华一口咬下去!他一声也不吭,任她咬,就是不放手。硌得牙疼,安兰华忽然觉得无力,他们这样算什么?!情人之间的吵架吗?可她不爱夏侯池!她也捉摸不透他……
她抽出一只手向他心口捶去,那里曾为她挡了一箭。纤细的手腕被夏侯池扣在掌中,吻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在唇齿之间。安兰华呜呜着伸腿踢他,被他长腿一夹,她整个人离地,没法使力。任凭她怎么咬,他就是不离开。安兰华感到整个人要窒息了,手脚开始发软。
夏侯池终于发觉异样,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
无法忍受的安兰华终于发飙“夏侯池,你发什么疯?”
“我不是发疯,我是爱你!”夏侯池捧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安兰华冷笑一声“爱我?那又如何?”她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推向夏侯池的箭伤,夏侯池蹙眉痛苦松懈的空档,安兰华迅速退离一步。
“被你夏侯池爱上,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呢?梨花城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两情相悦呢?谢城主厚爱,不过兰华不爱城主你,你堂堂梨花城主总不会威逼我一个弱小女子吧?兰华有要事要办,没时间陪城主花前月下。告辞。”
安兰华掏出手绢仔细擦唇,随手扔在梨花树下,转身而去。亏得记忆力还行,且在蓬莱岛上学过布阵之法,这梨花镇虽精妙,却也走得出。
“你就是回去,也没法交代你姐姐的事!”夏侯池在身后冷冷道。
“我即回去,自有法子交代。你梨花城主看得上的人姿色应该还可以,想那倪家大公子应也挑拣不出什么。”安兰华悠悠的调侃道。
“你是要代嫁?!我不许!我告诉你安兰华,只要我夏侯池在,我看谁敢娶你!”夏侯池愤怒的抓住安兰华,眼里布满血丝,大声咆哮。
“夏侯池,这事你是管不得的。我欠你一条命,代嫁是我唯一能为你和姐姐做的,当是报答你的一箭之恩。从此,两不相欠!”他的愤怒对安兰华没什么影响,她平淡淡的说。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最能逼起夏侯池的火气。强劲的掌风自背后推来,安兰华嘲讽的站在那儿,也不躲闪。他只能硬生生避开她,“嘭”她前方的假山石被夏侯池一掌劈开,他左手暗暗压住胸口,身体还是不行。他现在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装在肚子里,省得心烦!
“报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夏侯池眉毛一挑,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拉开她的腰间丝绦,倾身在她耳后、颈间吮吸亲吻,慢慢扯着衣服向下游移。
“夏侯池,你也是这样对姐姐的?”她并不阻止他,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夏侯池自她背上抬起头,神色黯灰颓败,他僵着手指去整理她凌乱的衣衫。手刚碰到衣边,她已迈步理着衣服离开……
夏侯池站在原地苦笑,命运如此作弄人……
安兰华回来,窦燕山见她眼角很红,刚哭过的样子,但什么也没问,默默的扶她上车。
一路上,窦燕山、窦凌云、安兰华各怀心思,一路不语,快到四海城的时候,安兰华说家中暂时不便招待二位,他们要是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