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池带着夏侯长乐这个包袱的主要原因是,有他在,真遇到安兰华醒来,就说“夏侯长乐晚上哭着闹着要娘亲!”
可是,一向聪明的城主大人这次有个弯儿没转过来。那就是,夏侯长乐完全可以自由出入安兰华的房间的呀,他又没上黑名单。干嘛要和他老子一样做贼的样子!
这皇宫的所有一举一动难能逃过祖平章的眼睛,不过因为凤敏说过“最适合公主的是驸马爷!”
两人还为此事打了赌,说两人终归有一天会和好的!
和好的话,他就要让凤敏在皇都开一家酒店。若是不和,那么就要凤敏为他亲手做一双上朝的朝靴。这个难了,凤敏最怕的就是做靴子,以前每次做都会气哭!
虽然他们和好那么自己的靴子就无望了,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给他夏侯池机会,他能不能走进兰华的心中!
他带着夏侯长乐进了门,把小九儿吓了一跳。但她随即捂住嘴巴,在夏侯池的淫威下带着夏侯长乐去睡觉了。
这样呼吸均匀的她才是真正的睡着,她终于有了生机。夏侯池心中一阵酸楚,没人知道他这许多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晚上是整晚整晚的不敢睡,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真的远去了。抓住她的手不放开,感受她那虚弱的脉搏跳动,是那样的微弱。
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是这样的欢喜,这样的高兴。
吻轻轻落在她的瘦弱的手、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瓣。
那柔软唇瓣的温度告诉他,她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这样讨厌他,她还没有让他遭受什么罪,就离开,那不是她的风格啊!
夏侯池穿着靴子侧身躺在她的床沿,那窄窄的地方竟然躺得下,太不可思议了!
他轻轻将胳膊拦上她的腰,动作那样轻柔,那样的温柔,如同怀里躺着的是个小婴儿。这样,他很满足,满足的想告诉所有人,他这一刻的幸福!
安兰华始终是沉沉睡着,丝毫没有受干扰……
青衣们果真是三天之后到,到了稍作休整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为安兰华施针。
这套针法本是师傅独创。后来,全部授予安兰华,青衣门也会一些,毕竟资质有限,只是将针法分为七段,他们七人各学其中一段。所以,这次必须七人全部到齐才可以。
在蓬莱岛的时候,安兰华本就不和他们有什么交流(是他们根本不会搭理她),所以也没有任何的久日未见的寒暄。直入正题,开始施针。
可是施针前,安兰华忽然拒绝施针。
急的夏侯池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恨不得将她敲晕强制施针,可是,解开无根针就是将无根针再施一边,同时,被施者必须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闻讯而来的祖平章推门而入,铁青着脸色问安兰华“你为什么不让青衣他们施针?!你是真不要命了!”
安兰华笑的诡异“你让夏侯池进来,我有话要说。”
祖平章冷笑一声“怎么,怕自己死了,想说遗嘱?!”
“我就是说遗嘱,也要有可嘱咐的事情啊!你将他喊进来,我有话要说。”
祖平章无法,只得喊夏侯池进来。夏侯池擦着额头的汗水半信半疑的进门,见他进来,祖平章刚要离开这里,却听得安兰华说“你不必出去,这件事你听听。”
夏侯池有点担心的看着安兰华道“兰华,你怎么了,要对我说什么?不能等施针完毕吗,到时候别说你要说多少话,你就是要打我都可以!”
安兰华别开脸,看着一处的花瓶道“要我施针可以,你得答应我娶了画棠和白玉雪。”
“兰华,你说什么呢!!”祖平章首先变了脸色,厉声问安兰华。
安兰华却是眼睛看着那青瓷瓶一动不动,等着夏侯池的答案。
夏侯池脸哗的就变白了,他强笑着问“上次还是要我娶画棠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白玉雪。兰华都算计着呢——”
他想到什么似得,不可思议的问“这所谓的‘毒’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你就是为了让我娶别的女人这一个目的?!你这样的费尽心思、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将你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
“兰华!你——”祖平章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承认了,她竟然还真的承认了?夏侯池觉得这个世界荒唐极了,他瘫坐在安兰华的床上,箍住她的肩膀咆哮“这是为什么呀!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就拿自己的命来赌!你到底是怎样的看待我啊!”
祖平章看着夏侯池是真的用了力的,使劲将夏侯池推开。他自己却也寒着脸对安兰华道“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天下女子,只怕你是第一个以死相逼你自己丈夫娶妾室的!”
夏侯池一脚踢翻了桌子,将祖平章撞到一边,掐着安兰华的脖子道“你想的美!我告诉你,我们这辈子,只有彼此!你若是死,好啊,咱们一起死,在拉上长乐一起,省得你担心他以后没爹没娘的没人照顾!”
安兰华也不反抗,脸色却是已经开始红了的。祖平章一掌劈去,将两人分开“你疯了你!你真的会掐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