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没药坊的来历,具体的没说明白,只是着重强调了,没药坊不是没有草药的作坊,而是以没药为题,以坊为地的医馆。”
苏妙妙瞪大双眼望着花姿然,花姿然觉得情势不对,又道:“是他让我一定得告诉你的,再说了,没药确实是一种草药,味辛、苦,性平,归心、肝、脾经,有散瘀定痛,消肿生肌的功效……”
苏妙妙没心情听花姿然给她科普药理。但她却能想起以后赵瑾或许比花姿然还能掰扯药理,冷不丁地竟然笑了起来。
赵瑾那张嘴说话最利索了,孔孟之道头头是道的,想必讲起药理也是一样吧。
津津乐道的样子,苏妙妙都可以想象的到。
花姿然摇摇头,她明白苏妙妙的苦心,只是莫名地心疼起这两口子。
宫里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不只是皇上的身体每况日下,更加因为太子李斌贝匆促回来而导致的风起云涌。
除去了张赟的身份,回归宫里,从此张赟便在人间消失,留下的只有当朝太子李斌贝。
“皇叔,我父皇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李斌贝的母后钱皇后与怡亲王的关系紧张。但是怡亲王对于自己这个侄子还是很疼惜的。
“皇上的病是心病,这么些年了,都是为了长湘公主。”
李斌贝听说过长湘公主,那是皇上与婉妃的女儿,也是他的皇长姐,只可惜从小就被奸人拐带出宫了。
“皇长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父皇还是耿耿于怀,如此一来身子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对于李斌贝的表现,怡亲王并不觉得做作。虽然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做皇帝。照理说没有人比太子更希望皇帝死了。即便是父子关系,帝王家的亲情也是无法和做皇帝的好处比的。但是李斌贝却是一个唯一。
“回来之后去过钱府了吗?”
“去过了,一切都好。”钱家外戚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就算是李斌贝也是忌惮不已。
他知道,他日登上皇位自己还是要周旋于皇家与钱家外戚之间,只是觉得着实头疼,左右为难。
“皇叔,我听说你已经有皇长姐的下落了,不如由你留在京城,而我去找皇长姐。一旦皇长姐真的被找回来了,父皇的心病有了心药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怡亲王默不作声,良久突兀地来了一句话。
“你是想逃避吗?”
李斌贝哑然,埋头盯着自己的双脚。
“如果是想逃避,我劝你别想了。”怡亲王俯视着整个皇宫,指着每一处,道,“钱家势力越大,对皇族就多一分威胁,你既是皇家的长子,又是钱家的长孙,身份显赫,地位非凡,也只有你可以从中将钱家的势力逐渐收回,保住帝王家独尊的地位和体统。”
“责任重大,你若是避之不及,那便是打了你父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