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恐惧那张脸,花瑾脖子使劲点下去,一张一合着破皮血肿不堪的嘴角:听懂,了。
席庆辽松开了她,她原以为结束了,可听到他翻箱倒柜的声音,最后一点理智支撑起她,费尽全力往前爬,爬去面前近在咫尺的卧室里。
关上门,锁上窗,然后等着他的人格变回去。
可等他拖着那根擀面杖走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她连大门的角都没碰到。
他站在她的面前,粗鲁呼吸声一清二楚,唇角向下耷拉,两只手握住擀面杖举起,终于咬起了牙齿,带着万恶憎恨,唾液挤压的低吼。
野种,去死吧!
不,不不,不
或许是母性让她变得从未有过坚定,她躲过了那一棍,爬起到角落拿起那根扫把往他身上砸!
披头散发,疯子般吼着叫嚣:滚啊!滚开!
没给够你教训?他攥着擀面杖的手骨用力,发出咯咯作响声。
抬脚便朝她逼近,握住了胸前袭来的那根扫把棍,朝着右边猛地一扭,抬脚往她腰腹侧面一个摆腿,在她倒下去时,拿起擀面杖往她胳膊上敲。
你怎么敢给我反抗的!我能把你打死!听明白了吗花瑾!不想死就给我听话。
一连敲了七八下,她发出难听又刺耳的痛叫。
可她还有力气朝着角落里面躲,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撑着地面往角落蠕动,一边哭一边喊他住手。
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啊!
你花瑾哪来的脸说这是我的孩子。席庆辽气势汹汹扔下擀面杖朝她脸上扇去,掐住她的下巴怒目而视:这不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怎么这么该死!
她双手扒着他的衣服,放低姿态卑微到尘土里:这是你,你在地下室操我才有的孩子,真的,拜托你相信我。
两张脸扇肿凸起紫色,她的发被拽扯凌乱,有的黏在眼角泪上,有的在嘴角唾液,神志紧绷疯子,她此刻才更像一个精神病人。
男人扯出笑容,煞气腾腾。
既然你还敢说谎,那不然,就把你的腿也打断,看你还怎么出去找野男人。
说罢,他眯了眼,自言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把你腿打断就好了。
疯子!花瑾朝他嘶吼,跌跌撞撞想从地上站起来,在他起身,把举起的擀面杖扬向空中,疯狂嘶叫:疯子!疯子啊啊!
救我,呜庆辽,救救我啊!
他抬起那一棍,先是朝她小腿用力砸了下去,紧接着再度抬起,这次是左边小腿,然后大腿。
啊!
啊我痛,好痛啊!
皮肉被冰凉木棍几番捶打,血液挤压淤青浮现,神经跳跃在皮下阵痛,渐渐充血麻木,她趴在地面,也丝毫顾不得是否压住腹部,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