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狼后面跟着的那个少女开口了,十分直接。“把所有东西交出来”
花容抬头一看,是一个火焰小美人,兽皮靴子贴合在一对笔直修长的小腿上,靴子沿儿上一圈儿毛随风舞动。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短小的兽皮褂子,露出纤细而性感的小腰。蜜色皮肤,光滑的手臂,花容还注意到她修长的手指顶端闪耀着锐利的光,以及鬓角后尖尖的耳朵。
歪头,确实不是人啊——判断正确。
见没有人应话,那少女略带愤愤地将头一昂,脸上显出威严来:“你们都聋了还是傻了?你还不按照我的话来做”她指着王若萍。
这时候她的背后走来一个男人,魁梧有力的身体,凶狠的眼神,嘴角一裂开,露出血红的舌头和锋利的牙齿。
他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威胁来,咧嘴一笑:“嗬嗬嗬,与他们罗嗦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我看这群人装扮不错,小脸儿也干净,肥羊呢嗬嗬嗬。”他的声音仿佛快要断气一般,花容暗想先生你怎么还不去插个气管丫别憋死了。
兽皮少女呸了一口:“放屁我们狼族何时轮到你说话?”
她不客气的话攻击力巨大,立刻让那人脸色臭的无以伦比,只听他冷冷一笑:“哼,横澜山妖狼族的公主果然厉害,丹药不够了自有办法补给,我自愧不如。”
“他们是北方的妖族——狼人,却不知为何会来到苍梧大陆的中部,果然变天了么?”惶惶然中,花容耳边响起了王若萍沉重的传音。她资历久,家乡又在极北的雪国,对于妖族的事情也知道的多一些。
“妖族?”花容紧捏了拳,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清冷如冰的气质,红色的令人一见难忘的眼,她还记得他说过的那个塔那把钥匙的事情,这与妖族的入袭中部会有关联吗?
不不不,她想到这里又摇起头来,眼前的妖族只是几个,并不能判断他们真的举族来了。
“废话就是废话,小妞,爷看上你了”花容尚未想完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那健壮的汉子已经快速朝着她攻击过来,毫无预兆的大力的拳头狠狠砸下,她一闪,本来站立的位置后方的那块大石已经碎成几片。
轰隆的烟尘中,花容腾空而起,快成一道残影,化作一个卷曲的球状然后猛地超前一击,正中那男人的裆下那尖牙男人被踢中要害,痛地满地打滚嘴巴里惨叫连连。“臭女人啊啊啊啊啊……”
包括兽皮少女大家都笑了,这个时候只见那白狼身后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冒了出来,快步跑过去将男人扶了起来。“主人,主人,你不要紧吧。”却被那男人掀倒在地,跌了一个大马趴。不过他貌似不在意,还是挣扎着站起身,过去扶他。
那兽皮少女更是笑地大声。“到处发*的公猫嗤活该。”
这时候花容才发现那男人的屁股后面竟然拖着一条弯弯的尾巴……她不由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是故意虐待动物。”难道是猫族?
事实上她猜的不错,这个健壮的尖牙男子正是灵猫族的妖猫——十方。
“哼,小丫头,你倒是挺有一套,竟然将十方那样……嘻嘻嘻嘻。”那兽皮少女笑完杏眼一瞪,眸子中闪出一道微微的白光,“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这女子倒是大胆,想以一敌五吗?
花容撇嘴:“轻敌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你确定要来?”
那个女孩皱着眉,突然腿蜷起一跃飞身靠向花容,不带一丝犹豫,她手指快速结印轻声念到:“破道之一,风——”顿时一团龙卷裹住了花容,迷了她的眼。
这一击是出其不意,花容没想到这看似阳光灿烂的女孩也会耍阴招,竟然被困住了。
可是一道雪白的灵力从一边咻地射出,很快破了这个困局王若萍轻哼,吹了吹手指尖端,嘴唇微微一动:“狼果然是狡猾的动物”
一来就集中攻击和花容,当她是死的么?
被王若萍击中,那女孩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激出一地尘烟。见女子受伤,久不出声的黄衣女子小茱和另外两个男修士即刻也围了上来,嘲笑道。“不自量力”
花容有点鄙视他们,刚才你们跑哪儿去了,这下敌人落败了,晓得出来打落水狗了,果然有句话说滴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屎一样的队友,她突然想考虑一下是否要为了这一瓶丹药冒着生命危险去打巴蛇了。
这个队伍中只有王若萍可以算个战斗力,她有点同情她。
只见兽皮女子翻个身,蹲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竟然开始盘腿合手,看起来竟像是要修炼么?
“轻敌可是要命的哟?”兽皮少女眼角微微挑起将花容刚说的话原封不动回了过来,她眼中竟然含了一丝媚色,令人不忍移眼,一道雪白的光球从她的口中缓缓浮出,渐渐扩大“不好快走”王若萍心中大惊,高呼,可是来不及了,一道强烈的光闪过,那一直没有出声的白狼竟然化为一座小山大小,猛地将山洞顶塌了,此时碎石乱掉,混合着大雨倾泻而下,几乎要将人活埋。
虽然一瞬间有点担心他们能不能逃走,可是舍己为人实在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如此慢一秒即是死的状态下,花容并不追求在他人的脑海中永垂不朽,于是她并没有管一边“虚弱”的小茱,而是趁着混乱飞速地往东边飞跑而去。
她认出来那狼族少女使出的是结了契约的神兽招数,那白狼估计至少是六级妖兽了。它就是活动一下筋骨,估计一下就能将自己炸成粉末,拌一拌做凉菜吃。
可惜理想都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花容突然发现一个举着一根长棍子的中年矮个子拦住了她,貌似就是称呼那猫妖为主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