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琦沉静在往事之中,4年没有回来了,这次是为了送母亲的骨灰回来,让母亲落叶归根,想不到会碰到莫天辰,原本以为已经再也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又碰面了,也许是冤家路窄,每天,乔舒琦都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工作,时常碰到莫天辰,他面无表情,是那么冷漠,见面也不招呼,好像他们不曾相识,可是乔舒琦知道莫天辰恨自己,他恨自己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原本打算时装秀会结束之后,带着女儿回西雅图,可是没想到,时装会结束了,会让他看到小恩晴,只是匆匆四目相对,乔舒琦看到莫天辰眼神里的愤怒。他会怎样报复她呢,乔舒琦受不了这种悲伤与恐惧,紧紧的把小恩晴抱在怀里,眼泪刷刷的流。恩晴绝对不能离开自己,女儿是自己重生的意义,谁也不能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她该怎样把恩晴藏起来了,可是女儿还这么小,才三岁。
“妈妈,你怎么哭了”恩晴像是感受到了乔舒琦的悲伤,突然醒了。
“妈妈没事,快点睡觉觉”乔舒琦有节奏的轻拍恩晴的背部。恩晴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乔舒琦,一边用肉呼呼的小手帮乔舒琦擦眼泪。
“晴晴,真乖,妈妈的宝贝”乔舒琦强忍住眼泪,再次抱紧小恩晴。好在她已经买好明天回思雅图的机票,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她决不能让小恩晴离开她。她乔舒琦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也许是自己对不起莫天辰,他要怎么报复她都好,但是绝对不能伤害到小恩晴,恩晴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她的生命,她会用生命来保护的人。
快天亮的时候乔舒琦才睡去,直到电话铃声响了,小恩晴推了推乔舒琦,“妈妈,电话响了”恩晴帮乔舒琦把电话拿到耳边,“宝宝真乖”,乔舒琦摸了摸小思晴的头。
“喂,小张,这么早,有什么紧急情况”来电显上显示是时装展的同事小张,才8点不到就打电话过来,一定有什么事情。乔舒琦立马清醒处于工作状态,虽然头微微有点疼。
“乔小姐,那套云端创意的玫瑰缘找不到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今天要把这些借来的服装还回去,可是不见了玫瑰缘,可怎么办”听到小张的焦急的声音,乔舒琦觉得好奇怪,分明昨天自己与杨倩弄到八点钟,所有的衣服都清点好,并且归档分类,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晚带着恩晴出去吃饭,而撞到莫天辰。
“小张,你先不要着急,昨天晚上我和杨倩一起整理的那些衣服。所有衣服都有整理,排序,我马上去会场看看”因为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检查过好几次的,而且还是杨倩和自己两个人确定的工作,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真好,乔小姐,那我在这等你过来”,小张平静下来,她以为乔舒琦今天回美国,要是这么重要的服装不见了,而经手人有不再了,他可承担不了这么重大的责任。
挂机之后,乔舒琦陷入沉思。本来预计今天上午带小恩晴回西雅图的,会场在城东,而机场再城西,现在从自己住的酒店到机场也要2小时,这样再转头到会场也是来不及的。几经思量之下,乔舒琦觉得还是把小思晴送到幼儿园,她知道所有衣服的编码,应该马上就能处理掉,然后下午去机场,她下定决心永远也不再回来了。乔舒琦打了个电话改签机票。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乔舒琦觉得好轻松。不禁哼起小恩晴最爱的儿歌《两只小毛驴》。一边哼歌,一边帮女儿穿戴妥当,今天找到玫瑰缘就离开,乔舒琦只是简单的穿上套装,画了淡淡的妆容,盘起长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副干练的样子,这个工作装扮,虽然打扮有略微成熟,可是更能给人一种信赖感,做起事来也更方便。
半个小时后,乔舒琦送女儿到幼稚园门口,幼儿园的小白老师立马和她们打招呼,“乔恩晴小朋友,今天提早了哦”她们平时都是快9点上课。小白老师和往常一样早半小时迎接小朋友的到来,9点钟人多车多,有的家长会避开人流而早一点送小孩来上学。
“小白老师,go”乔思晴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两个小小梨涡镶嵌在两嘴角下方,虽然回来2个多月,乔恩晴有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讲英文。
“小白老师好记性,的确比平时早一点点,思晴就麻烦小白老师照顾了”乔舒琦对小白老师说道。
“照顾像小恩晴这么乖的小孩子,一点也不麻烦,乔小姐,你真幸运,我将来也要生个像恩晴这么可爱的小女生。”牵起小思晴的小手,小白老师蹲在恩晴旁边“恩晴,来跟妈妈saygoodbye。”有时候小白老师也适应一下小恩晴的语言习惯。
“宝贝,好好听小白老师的话哦,妈妈去做事了哦”乔舒琦与女儿和小白老师告别之后,就开车直奔会场。乔舒琦没有注意到对面马路一直有辆黑色轿车从她们的酒店一直跟到幼稚园门口。摇下车窗,莫天辰面无表情,双
眼布满血丝,紧盯着幼稚园门口,看着那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被带进去。
莫天辰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乔舒琦,曾经他是那么爱乔舒琦,可是他更恨乔舒琦的背叛,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这么多年了,自那日他出差回来,发现乔舒琦失踪之后,莫天辰发疯似到处寻找,到他们所有曾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他们的母校,乔舒琦上班的地方,乔舒琦喜欢的咖啡店,书店,所有一切可能想的到,想不到的地方都找了,询问所有认识乔舒琦的人,可是都无功而返。他甚至以为乔舒琦被绑架了,直到莫天辰去乔舒琦母亲住院的医院,才发现乔母已经办了出院手续,而办手续的人就是乔舒琦。莫天辰才知道乔舒琦是有计划的离开自己。莫天辰知道乔母每天都要庞大的医药费,而乔舒琦根本就没有积蓄,他们能去哪里呢,除非有人给一大笔钱给她。这个人是谁呢,极有可能是个男人。每每想到这里,莫天辰都心痛难当,那些日子不断的去酒吧,夜店,与不同的女人上床,可是他只是把他们当成乔舒琦。
“天辰,来我书房,”某晚上,莫天辰回到家里,莫母,莫父都在客厅做着,像是在等他。
“你看过上季度的报表吗”莫父来到书房,从桌上拿出一叠文件扔给莫天辰。“这些稀烂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作所为”。
“你叫我回来就是要对我发飙吗”莫天辰甩开扔过来的文件。
莫母听到书房的争吵声,连忙赶到书房,“榆林,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呢,你又有高血压,有什么话,好好和天辰说啊”
“好好说!”莫父更来气,“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就只知道花天酒地,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你看看这些报刊杂志的花边新闻,哪一个没有他。”莫父指着桌子上一打报刊,这些都是他今天在公司的茶水间不经意间看到的,看到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咱们天辰,仪表堂堂,青年才俊,自然会招引一些狂蜂浪蝶,你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啊,不知道有多主动,都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个乔舒琦不就是这样吗,缠着咱们儿子多少年啊。”莫母于是开始数落乔舒琦。
“妈,请你不要提乔舒琦,我已经忘了这个人。”莫天辰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