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红裳,文相的眼神立刻软了下来,他还是不敢在竹馆的管理面前造次的。
“没什么事红姐,请个小兄弟去我们营地玩玩。没想到闹出了些误会,这兄弟脾气也有点大。”
梓漆走到陆晓泽面前,瞪了眼文相等人后,草草看了看二人,确定他们没受伤便松了口气。
“现在误会解除了,文相,带着你的人回去。”
红裳的语调起伏不大,却给人无法违抗的命令感。
文相不着痕迹地瞥了晓泽二人一眼,挥了下手,手下的人再不忿也只能低着头和他走,离开前他朝着红裳喊了声:
“麻烦红姐告诉鸣姐声我走了,谢谢她邀请我。”
红裳只是冷漠点头,看来这文相很懂得什么是世故圆滑,再难堪的场面也要维持对主家的礼仪。
什么书生、文相,和旧世界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兔鸣估计是收到红裳的消息,加上人本来就在不远处,现在匆匆赶到了。
“没受伤吧?真不好意思,在我的地方发生这种事。”
陆晓泽二人摇摇头,他们都知道这和兔鸣也没什么关系。
“没事的鸣姐,一群流氓而已。”晚晚不满地嘟囔,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气愤。
出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想来二人也没心情玩下去了,兔鸣坚持送他们去飞机口离开,二人拗不过,只好答应。
“其实就几步路而已。”晚晚小声道。
兔鸣家在中心花园,离金库上的飞机坪确实很近。
“毕竟人是我邀请来的,已经很抱歉了。”她朝二人歉意地笑笑,倒让他们不好意思了。
看着二人乘坐的直升机起飞,兔鸣的笑容冷了下来,恰时通讯器中传来呼叫。
“走了?”
是辛纪的声音。
“走了。”
兔鸣走到喷泉边坐下,喷泉的哗哗声将她的说话声完美覆盖住。
“他是个新人,这张画像是他刚拿到手的。是谁画的?为什么会画?这个人为什么在找他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我处理地不够干净,我会找人查陆晓泽这几天见了谁的。”
辛纪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兔鸣也感到头疼。
新世界岁月更迭,送来了很多强者也送走了很多强者。
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这些面孔,在他们被卷入时代的浪潮后也没有多少人在乎。这就是新世界的悲哀和漏洞,这意味着存在的印记很容易被抹除。
“你最好快点解决,要被人发现了,我和你都活不下去。”辛纪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兔鸣伸手凑近喷泉,细密的水珠溅到她白皙的手臂上,夜晚的水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知道,我们从来都是一条船上的。”
“还有。。。。。。”对面声音低沉起来,“你得保证他死了,时间无所谓。”
通讯结束。
向来八面玲珑的她一下感到很恍惚,那种初入新世界的无助感从遥远的过去再次将她包围。
“准备好了吗,我要杀你第二次了。”
兔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后起身走向自己的住处。
没人发现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孤寂而凄凉,仿佛与世隔绝,独自面对着无尽的寂寞。
【清老板,明天能见一面吗,有些事我想问。】
通讯器传来震动,对面立刻发来了庄园邀请函,甚至都没询问一句话。
“晚晚,我明天上午去找富婆问问画上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