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停下了。”
医生脸上的温柔笑容终于消失,带着规则被忤逆后的愤怒。
“你的胸牌呢?”
沈衿有些无语,她都夜行出来了,怎么可能戴胸牌。
她坦然摊手:“在房间,我出来上个厕所。”
医生:……
“还敢狡辩?”
“怎么,你一直蹲在厕所门口,确认我没去过?”
“冥顽不灵!”
“无可救药!”
“你难道没看过病人的行为准则吗?入夜不得因为任何原因,离开房间!”
沈衿当然没看过。这份准则对她的唯一用处就是找到不可为的点,然后打破它。
沈衿冷嗤:“你让院长在房间里放厕所咯。设施落后还让人不要起夜,我拉房间里,你来收拾?”
“你……”
“怎么会有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
这令人熟悉的霸总台词。
沈衿怎么可能落后?
她比医生更狂,连卷翘的发尾都露出狷狂不羁:“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第一个敢用食指指我的人。”
……
“五楼廊道发现失控重症患者,言语系统彻底紊乱,需要支援。”
“通知手术室,准备开颅。”
医生掏出对讲机,飞快下达指令。
沈衿:……
这就摇人了,这么输不起?
斗嘴输了,还要骂她言语系统紊乱,她这是紊乱,那医生是什么?
瘫痪吗?
至于手术室,她还是挺想去一趟的。
卑微打工人,说加班就加班。本来,她都打算安稳回去睡觉的呢。
但既然准备了,也不好让他们白跑一趟。
沈衿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白衣医生、粉衣护士还有绿衣的护工。
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众目睽睽下,她双眼一闭,哐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