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大罗前途茫茫啊。”
“丞相,您的外孙近日可好?”
“罗特殿下早前荒废几年时光。不过近来悬梁刺股、已经通晓四书五经了。”
“不愧是……之子……”
“唉……”
罗绶不用想就知道那伙子忠臣贼心不死,试图抢走她的帝位。
只可惜她先行一步封禅执掌国玺,提前占走了他们预设中的名正言顺。
齐光殿内,罗绶望着划满人物关系的脉络图,在其中一人的名字上打了个叉。
“处理掉。”
“是,陛下。”
朱砂笔依旧没有放下。笔尖慢慢往上,那里光秃秃写着一个名字。看似与所有人都没有牵扯,却蓦然立在了所有人之上。
她提笔,鲜红的朱砂在“沈荒”二字顶部落点,到底还是没将叉划下。
最近一段时间,她休朝许久,便是将自己的人,把这些蛀虫,一个个替掉。
“快了。”
像是呓语,消散在风中。疲惫在被人知晓前,便彻底散了。
……
寝宫内。
罗绶看着自作主张闯入齐光殿的双生子,眉头微皱。
“朕似乎说过,这齐光殿的书房、寝宫不允许你们进入,是将朕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陛下。”赤松靠近嗔道,“您已经许久未来椒房宫了,这齐光殿有什么好的,又偏又小,睡觉也不安稳。”
罗绶道:“你当真如此觉得?”
赤松汗毛颤栗,只觉得一个不察便会大祸临头。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赤柳忙替胞弟辩解:“小松许久未见陛下,过于担心、用情至深方才表述有误。这泱泱黄土,有您在的地方,便是顶级的宝地、福地……”
“行了,你们回去。”
罗绶脾气很好地放过了他们,只是将他们逐出了齐光殿。
等大门合上,她轻笑到:“元帅今夜不该在嘉定关,怎的到我的齐光殿里?”
萧江冉松了一口气,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他当真以为时机不巧,撞见传闻中的二人侍寝了。
“我算不算闯了殿下的寝宫?”
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双唇、脸颊看不出半点血色,在梁上便紧张至极。
罗绶倒了一盏热茶,推过去:“你作何将自己和他们做比?”
“暖暖。”
“谢殿下。”
罗绶并未纠正萧江冉的称呼,左右一个称谓,随他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