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县城田凤雁家找,尴尬的发现,他不知道前妻和两个女儿现在住在哪儿。
仔细一想,冯岐山释然了,他不知道地址,冯玉婷也不会知道,不可能找来。
周桂兰劝解道:“雁子,冯岐山这次是动了真怒了,武月红那头儿也要报警。要不,我让我家老宋从中说和说和?”
田凤雁摇头道:“不用担心。冯岐山好面子,绝不会让武月红报警抓女儿的;而且,玉婷那性子……唉,是得磨磨了,再不收敛收敛,尽早会惹出更大的事儿来。”
比如,把她这个亲妈推下六楼摔死。
周桂兰不再劝说了,无限感怀:“家啊,还得有个好老娘们操持着。你这一走,冯岐山想吃口酸菜、蘸口大酱都得去别人家;武月红当家把钱,冯凤山一个大厂长,兜比脸还干净,以前别人跟着他混吃混喝,现在他跟着别人蹭烟蹭酒,别提多磕碜了,有他冯岐山后悔那天。”
田凤雁淡然摇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他冯岐山过好过赖都是他自己的事,与她无关,也别来打扰。
田凤雁今生不想再理会男人,唯一的目标是:赚钱,赚好多好多的钱。
田凤雁想起了许久未见的何树华,好奇心起:“桂兰,何树华这臭小子干嘛呢?去没去邮政局上班?”
周桂兰轻叱一声:“上啥班啊,人都没影了。他爸妈都急坏了,听说我来县城,还让我特意问问你知不知道呢。”
田凤雁诧异,这小子玩起了失踪?不会是因为她拒绝了他合伙,一赌气独自去南方闯天下了吧?
这事儿急也没办法。
。
晚上,又一波放学潮过去了,田凤雁想坐下来歇一歇,来了一个穿制服的人,扫了一眼墙面,冷着脸道:“营业执照呢?不是让挂在显眼处吗?”
田凤雁立马迎了上来,指着侧面墙上贴的营业执照给他看。
那人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一点儿也不显眼,挂在正面墙上。”
田凤雁不敢质问哪里不显眼了,立马整改。
那人转了一大圈,嘴里挑肥拣瘦的就没停过。
田凤雁心知肚明,这人是上她这儿立威来了。
钱难挣,屎难吃,求人办事膝盖要弯曲。
田凤雁隐下心中不满,现炸了十根淀粉肠,装好袋子,递给此人:“这是我家自己做的香肠,请您尝尝,提提建议,我们也好改进。”
那人假意推辞两下收了,又大言不惭的要了二十多串关东煮。
田凤雁总算明白了,这货,就是奔着自家的新鲜吃食来的,贪便宜没够个恶心玩意!
田凤雁又恭维了此人几句,终于套出了此人姓名,是工商局的李达李科长。
田凤雁恍然大悟,竟然是李科长。
就是去年害得孙浩家榛蘑滞销的那个李科长!
做糖不甜做醋酸的那个李科长!
真是一条鱼腥了一锅好汤!
本以为成功立威,此事就了了,没想到隔了三天,李科长又来了,话里话外说家里电池用得太费了。
一问几号电池,又忘了。
田凤雁只好二号、五号、七号电池各拿十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