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田凤雁与何树华简单盘了下账。
食品厂净利润2。8万元;
卫生巾净利润3。15万元。
五月中旬。
因为食品厂打开了h省销售渠道,利润呈现小升趋势,达到了3。2万元;
而卫生巾则因散户基本饱和,开始趋向疲软,田凤雁将剩下的1。5万包,薄利批给了批发商,净利润只有6750元。
田凤雁胜利完成了与纸厂的对赌协议,以大批发商价格进行结算,转去货款;
对方也以挂号信的方式,把田凤雁的楼照寄回来了,还热情的邀请田凤雁以后长期合作。
经过两个合伙人历时两个多月的奋斗,纯收入达到了9。825万元,还超出预期8250元。
更令二人惊喜的是,石才还在稳坐中军帐,还没有买下冰棍厂,估计心理正在盘算,何树华多租一个月厂房,他便多降下一份价格的美梦呢。
田凤雁暗自摇头,这个石才,格局太小,实在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
便凡格局大点儿,她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事不宜迟,先下手为强。
田凤雁和何树华把手里的钱攒在一起:整整28万多。
缺口那6万多,何树华曾问过父母,他前期分红被妈妈扣着2万,何家的存款有5万。
。
何树华起大早回了德隆乡,取钱去了。
刘芳借口去信用社取钱,一拐弯又拐到了乡政府,和丈夫何国立何秘书说起了儿子拿钱这件事。
何秘书沉吟半天,拿走了存折,说由他找田凤雁。
刘芳说起这事,何树华不疑有他,只以为他爸爸信不过他,直接把钱给田凤雁了。
何树华又马不停蹄的回到食品厂,找到田凤雁,何秘书已经走了。
何树华兴冲冲的问田凤雁:“雁姨,我爸是不是给你送钱来了?”
田凤雁点头,从包里拿出两摞钱,放在桌上。
何树华错愕的看着两摞钱:“雁姨,就这些?没了?才2万?不是借7万吗?”
田凤雁叹了口气:“就2万,不是借的,是你爸还给你的分红钱。他的那5万,不借。”
“不借?”何树华气得身子直打哆嗦,明明说好的,怎么临到用时,又不借了?
何树华觉得心口堵得慌,别提多难受了。
田凤雁拉着何树华坐下:“树华,你爸虽然没借咱钱,但帮咱找到了门路。德隆乡信用社,可以给咱俩,每人贷款3万,合计6万。”
何树华:“贷款?6万?”
贷款6万,可以多出来1万多,商店装修足够了,这算是爸爸打他一巴掌给塞颗甜枣吗?
何树华笑吟吟道:“贷款啊!我爸帮过别人忙,咱这有实体的,我一个人名贷款就够了,不用再加上你名……”
田凤雁固执己见:“已经打好招呼了,我3万,你3万。”
看着田凤雁坚持的表情,何树华脑子电闪雷鸣,突然开了窍。
爸爸妈妈突然反悔不借5万,不是不支持儿子创业,而是觉得,厂子是田凤雁与何树华两个人合伙生意,一口锅里搅马勺,有些事必须得分清。
比如,何树华拿了家里的5万块做生意:
赚钱了,万事大吉;
但赔了呢?
岂不是何家比田凤雁多赔了5万块钱?
贷款就不一样了,俩人各贷一半,不管亏了还是挣了,两人谁也没占谁便宜,何家的5万块钱也保住了。
何树华气得“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雁姨,我爸这是跟咱玩路子呢,这款咱不贷了。我现在就回家!非把何国立手里这5万块钱给抠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