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离开后,小叶翻个身没睡意,她似随意沉沉说道,“你还在做那个白沫的家教吗?”
嗯,我点点头,也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到了冷天我们不到午饭时间是不会起床的。
“看来娄予学长也有看错人的时候,我看到你每次做完家教回来都是心满意足的笑,那就好。”小叶轻叹一声笑说,声音低沉但很舒心,我回她一个大大笑,“心满意足吗?我没注意过,但是这次娄予学长是看错了,开始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接触多了,也就是喜欢别扭的小男孩!看他就像看个弟弟样,他听话了我就有成就感了,我是不是很自恋。呵呵。”
小叶摇摇头,“我懂。只是你最近不是没有去么?”
提到这个,我也很困扰,讪笑一声,“大概是忙着寒假旅行了。”
小叶静了半晌都没说,在我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她伸出手抚上额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娄予学长的电话,培训方说不需要助教,学长也应允了。”
轰!我呆愣住,完全没消耗掉小叶的话。
☆、第 17 章
我不理会小叶的解释,迅速下了暖和的床,洗漱换衣扎发,等忙完后我被小叶叫住,她问我想去干什么,下午还有爬山活动。爬山活动吗?我又坐回床上,对小叶灿烂一笑,主动打给了白沫。
当然白沫的破口大骂也是在我的意料中的,说我是个大骗子,说我没原则没心,说我不是女人!
我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是女人。你骂完了没有,骂完了就听我说。”
不听,滚!
我瞪着手机简直有想摔了手机的冲动,还好我没有弟弟,如果有个这样的弟弟像哄小孩似的哄着那多累。刚酝酿出来的愧疚感也荡然无存了。
小叶白我一眼,“你这叫自作自受,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愧疚人家也不见会领情,哎。”小叶说完,露出个轻松的笑,我知道她刚是担心我打电话给娄予学长大吵一番,我哪那么傻,那个铁血将军,本来就是他介绍的,他应允了人家也说不上对不起我。
手机响起,我看到显示的是白沫字眼虽心里偷乐,但还是想嘲笑一番,“你怎么又滚回来了?忘了说拜拜吗?”
“不是女人的女人别惹怒我,说啊,你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跟他说了我们下午爬山的活动,问他有没参加的想法,刚说到爬山的时候我就想要这样弥补他了。这个别扭的小孩明明心里想的要命还装犹豫不决,我嗤笑一声,“没空就算了。”
有!有!
呵呵,我轻轻一笑,“带上那个小破孩吧,如果他有空的话,冷天多运动对身体好。”我毫不心虚的说起大道理,其实最懒的就是我了,一到冬天我就只想冬眠,虽说云南的冬天不是太冷。白沫虽知道我,但没有戳穿我只是低低喃一句‘干吗非要带上他’。
最后我跟他说我不知道家教的意外,他没有刚刚的冲动,只是说他早就知道时间不长。他话里的落寞我第一时间能感受到,我听培训方那边的老师说过,做他补课的老师没有一个超过一个星期的,我这算比较长的,但他还是说知道,他没有一点希冀会有个意外。我不知是控诉他对我的打击还是本能想安慰他,“我们不需要通过培训方的,我等你想清楚。”
电话那头有很长的安静,安静后我想为我的冲动做解释时他却笑了,很轻很轻如风过耳般,“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小叶拿怪异的眼神瞅我,我举着手机得意笑说,“我不会跟学长说是你告诉我的。”
切,小叶白我一眼,“爱说不说,你这个不省心的,我是帮你不帮理。”
吃饭时我问小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都快进入冬月尾,小叶耸耸肩,笑的狡黠,“等着抢最后一张坐票。”她抬头认真问我,“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我点点头,长大了过年的种种意味也就变化了,很多事情在无知时候都是新颖和期待的,“回家看一堆七姑八婆碎碎叨叨说我不感兴趣的话题很恐怖的,今年我表姐的事也是个敏感话题,随时都有可能殃及池鱼,我还想自由自在畅游。我倒是想去德国玩,但姐是去治疗的,去了会扰了她,今年我就在云南呆着,哪里有过年气息我去哪里。”
“你父母没有异议?他们现在也很敏感吧,就怕你趁他们一不注意跑到国外。”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含着汤匙呵呵道,“我说今年不在学校补考我毕不了业。”
小叶对我竖起大拇指,“嗯,得到我的真传。”双后合十说了句,“ご馳走樣でした。”
我看了看小叶碗里的饭菜光光,心叹真符合她这句话,听小叶说她被朋友笑称饭桶,开始我以为是个玩笑,后来才发现小叶真是名符其实,她比一般女孩吃的多,每次都会全部解决,不浪费每一粒粮食是她吃饭的座右铭。
到了指定地点集合,学长看到我身边的白沫和小破孩后就一直铁青着脸,他本来就黑的脸更能和包公媲美了,小破孩躲在白沫身后,我拉着白沫走到学长面前宣布道,“他是我的学生,这次爬山也是我们和外教老师一起,同样是师生,并不违背规定不是么?学长。”
虽说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但心里也不是没一点怨气。学长盯着我看了好久,在我以为他要将我看穿他只是转个身和其他负责人说起行程安排。下午的天气还算上冷艳似的明媚,爬到半山腰便感觉到似夏日灼灼的流汗。一路上,有娄予学长和其他几个本地人同学跟我讲着山的历史,各异的版本倒也津津乐道,偶有几个搞笑段子□□去,没人觉得累,时间也流逝的很快。
我笑笑望向身后的白沫,开始以为白沫会像个任性的小孩不听指挥独辟蹊径自个玩耍,看他安安静静在我身后一步一个脚印,话也很少,我倒有些不习惯了,我让小叶先走,停下来等白沫上来。总感觉我跟他之间的路程永远是这么远,他倒是没有超越的心思,也不怕被我嘲笑吗?
“打球很厉害,爬山怎么就成弱势了?没力气了?”我并不想打击他,只是不喜欢沉默不似平常的他。看他身边的小破孩急切看口被他打断,我蹙眉沉吟,“快点,我等着呢。”
“知道了,蠢女人!”
在我等的不耐烦他也到了我跟前,我不悦拉上他,再等下去要睡在山上了。
“蠢女人,放开我!”
我回首看他微红的脸蛋,因为不同于云南人的白皙皮肤,他的害羞特别显眼,但他只是语气上强势了些,并没有挣扎的意思。
“我不想你落下知道不?你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对你负责,但也因为你是我带来的,我希望你能玩的开心,你可以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回你自己,不需要这样安静爬着山,我不相信你是真被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