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件事我就不由得心里暖暖的,在这一刹那,妈妈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无数的回忆涌上了心头,令我想起了远在另一方的妈妈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比以前好一点“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伤神。
不过很快我便恢复了,再次看向孙淑琴,又想起了后来的那几个星期里的自己,不自觉的有些好笑,“自己紧张得要死,原来人家根本不把当回事,唉”不知道为什麽,突兀我的心恍惚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摇了摇头,“我到底怎麽了我在不舒服些什麽东西啊,人家不在意就不在意呗,那不是更好吗”只是说着说着,有点点酸痛莫常。
我也说不上为何,就是突然间心脏酸酸的刺痛了一下。
时间逐渐来到了晚上,窗外的天色也渐渐的收起了光幕,进入到了漆黑的境地,乡镇的夜晚格外的晴朗,有着繁星点点闪烁,一抹斜月正慢慢代替夕阳升空。
医院的病房内,变得十分的宁静,彷佛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窗外蚊虫吱叫的声音。
“嗯呼呼”在我刚打开窗想要看一下月色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的急促的呼吸声,我回过头一看,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孙淑琴传来了异动,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珠,我还以为是孙淑琴要醒过来了,刚把手搭上孙淑琴的额头,发觉汗水冰冷得要命,然而过一会儿内里又传导过来一阵如同火烧般的炽热,滚烫的触觉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怎麽会这麽烫”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貌似这并不像是要苏醒的徵兆,惊咦过后,我也反应了过来,匆忙地狂按病床正上面的电铃。
没有多久,便有护士打开了门进来,问道“怎麽了吗?”
“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她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我摸了一下,整个额头都烫得要命”听到我的话,护士连忙走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症状,发现并不是她能够解决的,便也冲了出去找医生。
很快的,一位像是医院住院的值班医生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着好几位护士,这时候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孙淑琴的状况后,霎时表情一凝重,见此我暗忖要遭。
果不其然,在医生照看了几下孙淑琴的瞳孔,立马对旁边的护士点了点头,护士立即向我走过来,“先生,病人出了突发状况,我们医生要对病人进行进一步的检查,请先生你先离开一下。”
“哦哦”,我配合地走出到外面去等候。
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病房的门这时也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急忙迎了上去,“医生,她怎麽了?”
“她没事了,只是突然突发高烧,刚刚我已经给病人做了紧急处理,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
“发高烧……怎麽会突然发高烧?你们不是说她没什麽大碍吗?”我一心急语气冲了些,对着医生稍微用了些着急的语气。我没有发现的是,我对孙淑琴的紧张程度,超出了一般的范畴。
“现在还不知道原因,病人本就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晕倒的,人的身体有事情也是会随着身体而变化的,所以会发生什麽其它的症状一点都不奇怪”,显然这医生也是脾气平和的人,也了解病人家属的紧张,所以对于我的冲动也不见怪,耐心地解释道。
知道了孙淑琴没事,我也平复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想起自己刚刚怎麽会突然这麽激动,于是向医生抱歉道“对不起医生,刚刚是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没事,人之常情”,医生笑了笑,“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说完便离开了。
我重新进入到了病房,可以看得到的是孙淑琴旁边多了一个点滴的支架,上面挂着一瓶针水,想必应该是退烧针。
看着孙淑琴再次安稳地沉睡,我也松了一口气,走向病房内的洗手间,打来了一盆清水,然后取过来热水壶,倒了些许进去,让水温有点温热,我再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消毒毛巾。
轻轻地攥干毛巾的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孙淑琴额头上的汗珠,头微微一垂,望着孙淑琴熟睡的面孔,不解地在心里反问自己起来。
刚刚我到底怎麽了怎麽会突然间这麽激动刚刚那一刹那,那一瞬间就像是回到了妈妈生病晕倒,我把妈妈送去医院时的那股紧张的心情,心被紧紧攥着的感觉。
但是我为什麽会紧张这女人的死活啊她死了我不正好可以解脱了麽只是我为什麽会这麽害怕呢害怕她有事况且我现在到底在做什麽啊为什麽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照顾她奇怪了,明明是她害得我和妈妈分散的,我居然在期望着她能没事。
尽管我的心里不断地在质疑着自己,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一丝不苟地轻轻用毛巾擦拭着孙淑琴的额头,还打来了另外一盆冷水,沾湿了毛巾以后,轻轻地擦着孙淑琴的手心,试图借此使得降低孙淑琴的体温。
我本以为孙淑琴会很快就醒来,没想到她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期间还突发了好几次高烧,一度烧到了四十度,搞得我手忙脚乱的,还好是在医院,迅速做了紧急处理,有惊无险。
时间已经来到了第四天,说起来,我已经离开了z市快一个星期了,温阿姨和妈妈不知道怎麽样了每一晚我都是伴随着重重的思念进入到梦乡,也只有梦里,我才能再见到妈妈和温阿姨今天,我一如既往地照顾着孙淑琴,为她轻轻擦拭着身体,当然了,孙淑琴的关键部位我还是尽量没有去触碰,尽管过程中我无一不被诱惑得邪火冒起,但不知为什麽,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阻止着我,莫名的罪恶感,令我不自觉地觉得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就等于是背叛了妈妈和温阿姨。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样的念头,反正我就是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我拂起孙淑琴额头的秀发,为其放上了一迭湿毛巾折成的长方体,另一边则是孜孜不倦地擦着孙淑琴的手心。
不知何时,一双寂然的眼睛早已经睁开,悄然地关注着我。
待得我把水盆拿去洗手间倒掉回来,回到病床前,正要把孙淑琴的被子盖好的时候,顿时看见孙淑琴的一对大眼睛,霎时可把我吓得魂都要飞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定下神,平缓了呼吸后再次看向孙淑琴,“你……你醒了?”
“为什麽?”,突兀孙淑琴嘴里澹澹地吐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