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睚眦从怀里掏出那把睚眦剑一股脑的塞进我怀里,末了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我的胸脯肉。
我的老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
睚眦这厮却恍然未觉着自己做出什么于理不合的事,自顾地吩咐道:“这把剑是我的一根肋骨所制……”
肋骨……
别的我什么也没听见,就听见这两个字了。
我怀里揣着睚眦的一根肋骨……
我的心啊,又纠结起来了。
当初是谁如此狠心将睚眦的肋骨取下,又将它封印在里面上千年!
他姥姥的……
睚眦见我走神,狠狠地捏住我的脸,严肃道:“记住我下面的话。到水中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在。就算我不在……”
他不在……他会上哪?
“就算我不在……”睚眦摆正我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继续说道:“记住用剑……”
用“贱”……我瞬间被补脑。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为负数,但是为了让睚眦放心,只能认真地应着。
睚眦见我如此听话,终于拉起我的手向潭水边走去。
这次到水下与之前并不一样。
需要用走的。
刚开始踩在石阶上还觉得挺稳当的,没一会儿水越来越深,石阶上的青苔就有滑腻腻的感觉,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又向下走了几步,整个身子就没入水中。
不得已,睚眦放开手,然后指手画脚一番,告诉我小心地跟着他。
有了先前的教训,睚眦始终与我保持在一个水平面上,我也尽量不用力蹬腿。
在水下抽筋,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又潜了一段距离,水下的石阶已经不见。
远远地,只见荒王爷他们三人伏在一块立着得石墩子前观望着什么。
睚眦跟着我急忙游过去,离得近了,我就看见他们面前立着两扇巨大的石门。石门足有三米多高,每扇门自上而下各有八个石钮,左右对角上的石雕刻也许常年经水冲刷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团。
门前放着两蹲辟邪兽。兽头又独角,兽身似狮身有翅,
我见此门前阵仗,心中已了然了大半。这必定是鬼墓或者任何一个墓穴的入口。可是不由奇怪,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讲义气,居然不先进去。
眼见着我就要到石门口,突然间不知道这么在水中刹车了!!!
情急之下,借着惯性向前一冲,整个身子来不及躲闪,直接呈“大”字撞在石门上。
我的心肝脾肺肾,那个痛啊~痛得我是连眼泪都泛出眼眶了,奈何这是在水下,根本看不到我悲伤的眼泪……
慢慢地,贴子石门上的身子一点点滑落在水中。
这时我才了解到,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这石门根本打不开。
我一下子就懵了,但绝对不是被撞懵的。
如果石门打不开,我们就进不去,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我只觉心中闷气更深。可是其他人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我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
更何况,在我们之中还有六爷和睚眦这样的尤物。
睚眦此时并未游到我身边,像是和六爷约好了似的,竟然一左一右各自闪向石门两边的避邪兽旁。
我看着他俩在水池之下用不同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心里觉着不对劲,想要问他们奈何又开不了口。
这一眼,如同一种特殊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