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托斯额角青筋直冒,他按捺自己想揍某人的冲动,转过头对着海因里希尴尬的一笑,“抱歉,费德曼先生,塞勒斯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分不清场合乱发脾气,我们都习惯了,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希望没有给伊尔拉扎特先生太多麻烦……”海因里希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些拘谨的说,“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你知道的,塞克萨斯还是个孩子,他在家族中被宠得太好,有的时候,他表达善意的方式比较别扭。”
【别扭?哼,你没见过更别扭的,那简直是变态……】曼托斯心里正在朝天翻白眼。
曼托斯回想起过去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罗伯特?盖尔学长在移民美国前,把他们几个和塞勒斯玩得很好的小贵族叫到一起,一点一点把塞勒斯的真面目告诉给他们,然后如释重负的说,“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曼托斯现在想起罗伯特当初的话明显还没有说完,应该是:“终于能离塞勒斯这个魔头远点了!”
可是当时的曼托斯不知道,他正在为塞勒斯的真面目而震惊,他正为自己原来曾被塞勒斯下降头而愤怒,他更因为身后塞勒斯传来的桀桀阴笑声而惧怕,所以直到塞勒斯冷冷询问“服从还是毁灭?”时,他只来得及呆呆的点点头,就稀里糊涂的上了贼船。
好在塞勒斯对于自己人非常照顾,自己人至少不用再提防塞勒斯时常抽风的恶作剧,自己人的家族也因为和伊尔拉扎特和盖尔家族的合作,在海外拓展了事业。
现在,看着海因里希?费德曼,曼托斯有种看到了几年前自己的感觉,【一个完全不知道塞勒斯真面目的可怜虫啊,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吗?想当初,我们连怎么得罪他的都不知道,就被他阴了无数次,你们这些指着他鼻子骂过的家伙,还是明智点趁早去准备棺材吧!】
塞勒斯在完成工作后,回过头,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海因里希,直到曼托斯给他重新介绍过一遍,他才恍然大悟的站起来,一脸微笑的伸出手去,“啊,真不好意思,费德曼先生,让你久等了,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在意,格林德沃先生虽然调皮了点,但我不会和他计较什么的,小孩子嘛,总有些傲气,不过说实话,小猫……真的很可爱!”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忍得胃疼,【不计较,当然不计较,变成动物的人又不是你,你也知道大人别欺负小孩,那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还有,什么叫一点都不在意,你握手的力度小一点是不是更有说服力,梅林啊,我的手指都要断掉了!】
塞勒斯似乎一点也没觉察海因里希忍痛的表情,还非常格兰芬多的狠狠拍了拍海因里希的肩膀,“没关系的,海因里希,虽然那个小子傲娇得都不自己来道歉,而是推你这个小喽啰出来当出气筒,我也一点不介意的,真的,我是个以德服人的人!”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四下看看以为会有人来圆场,却发现曼托斯他们都一副打量房间装饰的神游表情。
海因里希忍得内出血,还是努力保持着赔笑表情。
塞勒斯一边说着“没关系”、“我不介意”、“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一边热情勾着海因里希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知不觉把海因里希带到了门口。
“好了,放心告诉小塞斯,我不介意,欢迎他继续和我切磋魔法!”
“砰”的一声,海因里希被关在了门外,费德曼眨眨眼,觉得自己刚被麻瓜的轰炸机轰炸一遍似的,他张了张嘴,举起手,却没有勇气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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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出气了吗?”曼托斯笑着为塞勒斯递上另一杯红茶。
塞勒斯点点头,很是得意的竖起食指,摇了摇“好多了!”
“那……你真的原谅格林德沃,不再报复他了?”曼托斯小心翼翼的问。
塞勒斯摇摇头,奇怪的反驳,“什么原谅不原谅,他们是客人,虽然对我不怎么看得顺眼,也总是找我茬,可我是贵族,不是狗,不会反咬一口的,曼托斯,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曼托斯朝天翻白眼,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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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格林德沃家族在英国的产业被打压得特别严重,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本人在霍格瓦茨也经常陷入麻烦,不仅是他,包括费德曼和一些亲格林德沃的德国交流生,不同程度的经受过至少一个礼拜的降头折磨,他们或长满脸的疙瘩,或腹泻,或呕吐。
直到阿不思?邓布利多第三次把塞勒斯找到校长室喝茶后,拿着三根福克斯羽毛心满意足出来的塞勒斯才停止了无休止的报复。
这让一些食死徒们也见识了鸽派领袖鲜为人知的一面,那些参加过暑期伏地魔埃及行动的食死徒们,更是写了数封信告诫自己在学校里的孩子或兄弟姐妹,珍惜生命,远离塞勒斯?伊尔拉查特。
作者有话要说:塞克萨斯的猫咪形象
傲娇的小猫不能吃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塞勒斯浑身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