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他,发现他脸有点红。这?
“谢谢你,森然,不过,真不用送,我一个女人家,难道还怕黑吗?回头见啦,杨姨,森然。”褚鱼挥了挥手,直接就出去了。
杨简一直没说话,等褚鱼出去了,她才看向儿子。
“小然,你对她?”其实杨简也觉得褚鱼挺好的,但没想到儿子能这么快就从失恋中走出来,她还是有点担心。
“妈,我不是。我,我……”顾森然的脸更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解释,却越说越说不明白。
杨简摇了摇头,说:“算了,她都走了,就算你对她有意思,也不能太莽撞的一头栽进去。明天,跟我回家吧。”褚鱼那孩子不是就在安阳县住着吗?一时半会应该还走不了,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多熟悉熟悉。
顾森然一愣,然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饭厅。
杨简和顾森然租的房子离火车站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褚鱼打车没打到,索性就走着去。
夜晚的小城里倒是很安静,这里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也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緑。几个小店铺亮着灯,倒是将没有路灯的小街道照出了一点亮光来。
褚鱼独自走着,陌生的街道,寂静而漆黑的夜晚,她脑子里又出现了许一冰的影像。
他回到安阳了吗?有没有按时吃饭?
这么一想,她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许一冰的名字,手指滑到通话键,又停住,他现在是不是在吃饭,或者是不是在休息。
她退出通话界面,找到信息那一栏,在书写栏写了一句话:一冰,你回来了吗?吃饭没有?
发完信息,她嘴角弯弯,心情好,忍不住哼起了歌。
就这样,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哼歌,倒是很快到了车站。
到售票口一问,这一班的火车已经开走了。午夜十二点还有一趟火车,褚鱼一看表,好么,等到十二点,还有四个多小时。
想着车少,打车也难,她先买了张十二点的票。反正,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打车,四个多小时,怎么着也能打着一辆吧。
这么一想,她就没太着急。
晚上的车站,人不多,除了有急事的,没人会在这个点还等车。
候车室里的人很少,褚鱼找到一个安静的位置坐着,想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里走了好几个地方,褚鱼只觉得有点累,夜晚的候车室也并不怎么暖和。褚鱼走的匆忙,穿的也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还是觉得冷,也是累急了,就算冷,她竟也照样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猛的想起许一冰,她急忙掏出手机来看。可惜,她发出信息大概一个多小时了,许一冰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褚鱼觉得有些不安,以往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交际,她给他发个信息,他还是会回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褚鱼心里这么寻思,手指就不自觉的翻到了许一冰的号码,正要按下去,手机却响了。
看号码正是许一冰,她赶紧接起来。
“一冰,你在哪儿?”她急切的开口就问。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是褚记者吗?”
褚鱼拿开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许一冰的,她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我是褚鱼,你是?”听声音很像丁杰,她又不太敢确定。
“褚记者,我是丁杰。许医生他……”丁杰停顿了下,却让褚鱼十分着急,她很想问,许一冰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可她又不能这么问,好像是在质问她,毕竟自己没有立场。
“他怎么了?你能痛快点说话吗?”越是着急,褚鱼的脾气越坏,虽说没有质问手机为何在她手上,却忍不了她这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
“许医生出事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拐弯,我们同车的一个护士被甩下车,差点摔下山。是许医生救了她,可许医生自己摔下了山,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现在他正在疗区做手术。”丁杰一口气说完,才喘了口气。
“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褚鱼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撕开了一样。她上午看到他时还好好的,他怎么就出事了。
她收好手机,抓起背包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