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堵上他的话,“交杯酒呢。”
吴端哑然,想不到一千年了,还会被爱人直勾勾的攻势不加掩饰地击溃。便情不自禁揽过爱人,再度翻身按在沙发里。
何月竹连忙推他胸膛,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前几天找吴法帮了个忙。”
“吴法?”
上下其手。
何月竹没忍住支吾一声,“吴景夜的长子。你猜猜次子叫什么?”
“…嗯?”
手指顺着腰线抚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叫什么?”
“你。。。让我缓缓啊。。。!”
何月竹抬眼弱弱瞪了他一眼,“叫吴天。你说,是不是一听就感觉是吴景夜会取的名字。”
“无法无天…。”
吴端语塞,反问何月竹,“那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何月竹从爱人促狭的笑里很快反应过来,忽然来了力气,翻身将他压住。
吴端偏头一笑,“这么快缓好了?”
何月竹垂首吻住他,“臭道长以前可是听到爹爹两个字就摆臭脸,现在怎么又想当爹了?”
几天后,何月竹拜托吴法联系的两个人,终于都有了消息。
吴法说:“您说的第一位,已经联系上了。其实她和我们吴家吴律女士时不时有来往呢。现在她和母亲住在鸿舟岛上,您什么时候想去看望他们,我给您安排,到时候直接可以直接来吴宅住。”
“另一位呢?”
“另一位联系起来比较困难,因为她现在可是历史学界知名泰斗,性格也是出了名的乖僻。不过也怪,就像您说的,只要报上您的名字,她就同意见面了。”
何月竹毫不犹豫,先拜托吴法安排与后一位历史学界知名泰斗见面。
次日他便开着小电驴,载着吴端,去见那位历史学见面地点约在省博物馆,也是那位女士退休前的单位。
“二十年前的省博物馆馆长,六十年前的志愿讲解员。”
何月竹不由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忘记那个约定。。。或许,至死不渝的爱情真的能超越漫长的光阴。”
吴端偏了偏头,“谁?”
“尉羽悦。”
吴端若有所思,“谁。”
“就是当时和你一起去找锁骨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女孩。”
吴端想了想,大概是回忆起来了,又或许没有,只是将下巴轻轻靠在何月竹肩上。
“当年她还只是研究生,可六十年过去,已经是研究陈金史的著名学者了,在历史界的话语权举足轻重。”
“举足轻重。。。她说过,你是遗臭万年的小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