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早晚接送顾锦和顾子意。
临近高考的学习很枯燥,除了刷卷子就是刷卷子,顾锦几乎是学校和班级二点一线,到周末去医院看一下手臂,她的左手已经能替代右手,熟练快速的做题。
顾期是在三周后醒过来的。
时间进入四月中后期,顾锦的学习时间越来越紧张,她压缩自己睡眠,做题,练习卷子,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可谓是十分刻苦。
但她每周五都会抽出时间去医院看顾期。
这天周五,顾锦提前跟陆文打了招呼,她要去医院看顾期,陆文先把顾子意送到了心理医生那边,然后又去接了下课的顾锦去医院。
到医院,顾期睁着眼懵懂的和护工面面相觑。
护工也懵了,连医生都忘了喊。
他以为自己照顾的是个植物人,醒不过来的,但顾期毫无征兆的醒了。
顾期住的是个单人病房,护工是个憨厚的青年人,二十四小时守着顾期。
顾锦先喊了医生。
医生听到顾期醒来也很惊讶,在手术后他没醒过来,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但没想到会毫无征兆的醒过来。
做过一系列检查,确认人真的无恙后,又把顾期送到了病房。
护工先给顾期清洗了身体,换洗了干净的衣服,端着换下下来的衣服去了洗衣房。
顾期的精神不错,顾锦将床摇高,陆文扶起顾期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陆文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开。
三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命挺硬。”陆文调侃道。
顾期嘴唇干涩,但医生没嘱咐能不能喝水,顾锦拿了一根筷子沾了点水,在他嘴唇上抹了抹。
顾期舔了两口,喉咙里的痒意才被压下去。
“陶清月怎么样了?”顾期没理会陆文的调侃。
经历这一遭,他也算是明白了,这人嘴硬心软。
嘴上说着巴不得自己去死,但自己受伤的时候,她可没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