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使不得,使不得!
“你要违抗本宫的命令?”
“臣,臣不敢。”陆时礼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脱去外衣,缓缓进入浴池。
全程不敢抬头!
萧宜华看着浴池最边缘的已经熟透了的驸马,便觉得对这项“惩罚”甚是满意。
萧宜华闭着眼睛享受水里的温暖,而陆时礼在角落里疯狂做着心理斗争,简直快要羞死了。
“驸马,你再低着头看水面,怕是脖子要断了。”
都快扣出洞的手伸出水面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臣的脖子还受得住。”
萧宜华……这个呆瓜……
“过来给本宫捏捏肩。”说完,转身趴在壁池上,头歪向一边,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陆时礼又是一愣,今天的情况又是出乎他的想象了。
陆时礼迟疑着慢慢靠近萧宜华,然后伸出手,在空气中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拨开乌黑顺滑的青丝,缓缓开始捏起肩膀。
“你很怕你的两个哥哥吗?”
陆时礼捏肩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点点头,发现公主背对着自己,又赶忙开口,“嗯,很怕他们。”
“为什么?”
因为被骂、被打的多了……
但陆时礼不敢这么说,“因为哥哥们从小对臣要求颇严,所以臣有些畏惧。”
要求严?萧宜华没再说话。根据锦然查到的,陆时礼的生母是普通农户人家的闺女,只因为给陆家送菜,被喝醉酒的陆言深看上,逼迫了她,不得已进了陆府当了妾。
而陆夫人又是非常不容人的主,恨陆言深的不忠,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陆时礼母子身上。
陆言深还需要岳父的帮助,加上只在乎自己的仕途,根本不把陆时礼母子放在心上。
也因为此,陆时礼从小过得还不如下人。
知道的多了,萧宜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更强烈的想要好好对他的意愿。
“公主。”
“嗯?”
“您背后为什么会有伤疤?”
陆时礼刚拨开头发就看到大小不一的三条伤疤,在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战场上留下的。”萧宜华十分平静的说,经常上战场的人有伤疤不是很正常吗。
陆时礼却不敢想,公主原本不是应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吗,这样吓人的伤疤,不敢想象当时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