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喝了药便睡了。
陆时礼这几天心情大起大落,几乎没怎么合眼,此时也觉得筋疲力尽了。
“去歇会儿吧。”萧宜华拉着陆时礼走到外屋,在桌子边坐下。
“公主,您说今天那两人说的是真的吗?”陆时礼拉着萧宜华的胳膊,直接靠在她身上。
“本宫觉得应该是真的。”
“为什么?”
萧宜华摸着陆时礼的耳垂,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像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坠似的。
“太医们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让文姨娘病情稳定下来,他只喂了一颗药丸便立马见效,说明这药丸就是专门治疗这种心悸的,所以本宫觉得他说的家族遗传病比较有可信度。”
“还有就是江南文家世代经商,在江南很有势力,能让两个当家人千里迢迢日夜兼程赶来都城,而且那么笃定文姨娘就是他们从小丢失的妹妹,所以本宫觉得你母亲很有可能就是文家的三小姐。”
陆时礼沉默不语,母亲虽然是农户之女,但是性格温和而坚韧,一举一动都很符合大家闺秀的样子,这绝不是普通农户家里能教养出来的孩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有种亲切感。”虽然很奇怪,但是在萧宜华面前,陆时礼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牵绊吧。”
“那——”
“明天再想吧,今天先休息。”
“我得去守着母亲。”
萧宜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几天没合眼了?自己的身体不要了?”
“哎呀,疼,可是——”
“本宫会派人守着的,而且大夫也轮流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给本宫好好休息去。”萧宜华语气里是不容拒绝。
陆时礼也不敢拒绝,而且一股疲惫感充满了全身,只能乖乖的点点头。
锦然提前派人把侧屋收拾好,陆时礼就在侧屋睡下了。
萧宜华看着他熟睡,然后无声的离开房间回到了公主府。
——
“公主,今日陛下早朝的时候任命了齐钰为新的户部尚书。”
“嗯。”
“公主,您怎么知道陛下会任命齐钰呢?”
萧宜华端起茶杯,看着窗外高悬的弯月。
“秦与峰的例子摆在眼前,父皇当然不愿意再用二皇兄和三皇兄推荐的人,而且他两最近的动作有些明显了,已经引起父皇的不满。”
“您是说,他两已经开始准备争夺太子之位了?”
“不是开始,是一直都在培养朝中势力。只不过萧明川流放之后,他两觉得太子之位一定就在他两中间,所以开始着急了。”
锦然想了想,“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宜华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帮他们一把。”
“啊?”锦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帮他们登上太子之位?”
萧宜华抬眸,目光沉冷。
锦然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头认错,“奴婢失言,请公主责罚。”
“你没那么笨,你知道本宫不可能帮他们的。”
“那您的意思是?”
“他两做的越多,越是在找死,本宫可以帮他们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远。”
锦然低头不语,公主心里属意谁,她也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