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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孟昭,同病相怜的白立情况要好得多。
经过简单的治疗,医院就判断他病好了。
他重新恢复了活力,除了跟过去一样能吃能睡之外,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
此时在他的脑子里,虫子已经完成了扩张。如同大树的树根一样,无数触须扩散到了他大脑的所有血管中。还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虫子身体主体的那个线上,在一端开始长出一个圆形的头部。这头部钻出了血管,如同一个包袱一样,包裹住了大脑中的一个垂体。而且还在生长着,主要沿着大脑最上方的皮层扩展,似乎要在大脑皮层上再包裹上一层膜。
白立并不害怕虫子,虫子的新变化,给他带来了新的能力。而且进入大脑后,虫子跟他的交流变得异乎寻常的清晰,互相之间传递的信息,已经不是朦胧的情绪,而是可以进行十分精确的意思表达了。
比如过去虫子渴望食物,最多能表达出饥饿的情绪来影响白立,现在却可以直接表达“我想吃鸡”“我要吃龙虾”之类确定的信息。
白立借助虫子,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大大加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空间中无时无刻变化的某些力场。但他暂时还无法解读这些力场所代表的意思,因为虫子也不可以。
白立已经重新上学,这是他坚持要去的。
他妈妈是打算将他困在酒店的,为此跟白立的爸爸已经开始了战争。
俩人当面谈,委托律师谈,已经交锋了数次,还没有分出胜负。
马媛媛有些欺负人,儿子生病的第二天早上,她搭乘第一班航班,飞到了西京市。可是她的人马开着两辆车,当天下午就杀到了西京市。其中有集团的律师,两个保安,其中一个还是保安队长,做过维和战士的退役军官。另外还有自己的贴身秘书。
带人来的目的,当然不是抢人的,而是马媛媛吸取了上次自己孤身一人来西京市,最后忙的分不开身的教训,才带来了这些得力人马。上一次,她本打算一个人回来,打算跟白贵商议将儿子带去申城,以她对白贵的了解,只要肯给他一笔钱,他什么都肯卖,放弃儿子的监护权对她前夫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道德压力,可惜她还是小瞧了男人。
她现任丈夫现任是支持她要回孩子的,而且十分积极的主动要来先见孩子一面,打好关系,日后好相处。于是丈夫亲自开车,送马媛媛从申城回西京。
结果最后孩子生病,丈夫又因为生意的关系没法久留,导致马媛媛一个人在这里孤立无援。这次他带来的人马,绝对不会让她陷入这种窘境。
律师不建议马媛媛强行将儿子扣在酒店,认为这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在法律上,陷入被动。而且律师还建议,最好是跟监护人直接谈,否则这种官司基本上没有打赢的可能。法律上,不会支持她这种情况。十年没有照顾过儿子,一朝回来争夺监护权,他们很被动。
马媛媛跟白贵谈了数次,白贵都不同意,而且俩人根本就没法平心静气的谈判,过不了几分钟就会以吵架结束。
后来干脆是律师直接代表马媛媛出面,就这样还被白贵赶出家门好几次,甚至一次还殴打了律师。马媛媛对律师十分抱歉,律师则不介意,反而认为这是好事,这样可以证明白立的父亲是一个性格上有缺陷的人,如果能抓住他家暴的证据,打赢监护权官司才有可能。
接受律师的建议,马媛媛在当地请了侦探,日夜监视白贵,希望能找到证据。尽管她不希望白贵打孩子,可这时候白贵如果打儿子,反而对她有好处,感情和利益,在这一刻矛盾重重。
至于监护权官司的另一个重要筹码,儿子的态度,马媛媛就无能为力了,好说歹说,白立始终选择他爸爸。马媛媛感叹,十年的感情缺失,让儿子不肯认自己,这不怪孩子,只怪自己当初心狠。
对于父母关于争夺自己的战争,白立丝毫没有在意。
他上学之后,痴迷于探索他新的超能力,以及他的女同学。
今天轮到他值日了,白立耍了个心眼,提前告诉跟他一起值日的同学,表示他今天有事要晚点走,可以一个人打扫卫生,那同学兴高采烈的一放学就跑了,生怕白立反悔。
然后白立才悄悄的走进正在收拾书包的王真真。
“王真真,今天我值日。那个谁提前跑了,就我一个人了。”
王真真哦了一声,没有停下收拾书包的动作。
白立问道:“你不帮我吗?上回我都帮你了!”
王真真放下书包:“上回,我还送你去医院了呢。”
白立嘿嘿笑着。
王真真没法,推开他:“我扫地,你擦桌子!”
说着去找笤帚。
白立笑道:“我就知道你愿意帮我。”
王真真没好气道:“谁愿意帮你了?”
白立道:“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王真真生气的扔掉笤帚:“你再说,我回去了。”
白立道:“我不说了。咦?你饿了!”
王真真没有动,皱起眉头,表情疑惑:“你真的能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