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回去吃蛋糕吧。”
除了绘画以外,齐之慕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擅长放弃。看普兰德疼成那个样子,她也不忍心,便提议普兰德另寻舞伴。
“我就不信了。”
然而,普兰德却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他从不服输,他相信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努力过后一定可以。齐之慕犟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跳。她越是紧张,就越是出错,一首曲子还没放完,她就又踩了普兰德一脚。
“真心话,你是我教过最糟糕的学生了。”
普兰德说着,放开了齐之慕的一只手,带着齐之慕转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将她往旁边一甩。
这动作来得太过突然,齐之慕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她舞步本就笨拙,基础的步法都不熟练,更别提这些高难度动作。齐之慕重心不稳,下一秒却跌入熟悉的怀抱。
“我要是再跟你跳下去,席大律师非得用眼神把我生吞活剥了。”
普兰德耸耸肩,朝齐之慕抛了个媚眼,“那我就去找一个成熟的舞伴吧,被踩这种事就交给席律师,我看他挺乐意的。”
齐之慕被普兰德说的很不好意思,但她刚刚的确踩了人家好几脚,普兰德的话全部属实,她无从反驳,只好努努嘴,垂着脑袋对席洛说,“我还是回去吃蛋糕吧。”
席洛没回答,而是笑着伸出手,用拇指在她的嘴角处轻轻一蹭,就蹭下些许白色的奶油来,他将拇指展示给齐之慕看。
“啊!”齐之慕的脸更红了,“怪不得普兰德刚才盯着我的脸发愣,原来是蹭上了奶油!他怎么不告诉我,我刚刚居然嘴角挂着奶油晃悠了半天!”
齐之慕有点社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
“没关系。”席洛笑着,用舌头将拇指上的奶油快速舔掉,说,“就算沾了奶油,你也是最漂亮的。”
齐之慕听过后更想钻地缝了。
……
宴会前半段是社交场合,后半段便成了自由活动。
营业的时间总是异常艰难。该认识的、该打招呼的人齐之慕都见了一遍,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这才终于可以松口气,继续吃蛋糕。
好消息是,终于有时间吃东西了。
坏消息是,她最爱的蛋糕没有了。
齐之慕强烈怀疑,这次宴会中潜伏着多位跟她相似的社恐患者,他们懒得或者恐惧跟人闲聊,又不想自己显得太呆,于是致力于将会场内的所有食物全都消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