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食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开,打破了食堂的轻松氛围。
两个手持长枪的宪兵团士兵护卫着一个络腮胡子的长官走了进来。
那长官迈着大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是这片领地的主宰。他右手捧着笔记簿,那笔记簿在他手中就像是权力的象征,左手叉腰,胸膛挺得高高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米卡莎·阿克曼,阿尔敏·亚鲁雷特,在不在?”
他一边呼喊,一边转动脑袋,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扫视着,像是一只饥饿的老鹰在寻找猎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冷酷,仿佛他所看到的不是一群年轻的训练兵,而是一群可能会威胁到安全的敌人。那目光所到之处,训练兵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看向这位气势汹汹的长官,眼中带着一丝敬畏和不安。
阿尔敏听到呼喊后,立刻起身离开座位,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他快步走到食堂餐桌的过道上,挺直腰杆,就像一名即将接受检阅的士兵,高声应答:“到!”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食堂里回荡,虽然没有长官的声音那般洪亮,但却充满了坚定。
络腮胡子长官看到阿尔敏,眼神一亮,那眼神就像猎人发现了目标。他立刻认出阿尔敏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根据情报,另一个人应该就在附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两把锋利的剑,迅速在周围搜索着。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阿尔敏身边的短发女孩身上,瞬间明白了这就是要找的另一个人。
米卡莎站在那里,眼中还残留着对艾伦的担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上面命令你们两个,以证人身份出席接下来的审议!”络腮胡子长官一脸严肃,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块,从他的口中吐出,重重地砸在众人心里,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
他那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就像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只是在执行命令。
阿尔敏听到这个命令,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猜测,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他只是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似乎在思考着这背后的深意。
而米卡莎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一转,看向来人,眼中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对“证人”这一身份的好奇和困惑。
她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会让他们作为证人?是要证明艾伦的功绩还是罪行?
她只是隐隐觉得这和艾伦的审判脱不了干系,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心中越烧越旺。
自从托洛斯特区反击战结束后,训练兵们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就像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他们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那网越收越紧,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行动范围被宪兵团严格限制,四周随时都有宪兵团的人如幽灵般看守着。他们就像一群被囚禁的鸟儿,失去了自由的天空。
就连这个食堂,都像是被刻意挑选的半地下室,透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门外更是有专人把守,那些守卫的眼神冷漠而警惕,他们手持武器,站得笔直,就像一尊尊冰冷的雕像。
每一个进出的训练兵都能感受到他们那如芒在背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抑和不安。
不过,年轻的训练兵们在完成清理托洛斯特区尸体的艰难工作后,除了对逝去同伴的痛苦难以释怀外,大部分人还是努力让生活回归正轨。
他们会在闲暇时光聚在一起,回忆着曾经的训练时光,那些欢笑和汗水交织的日子。他们会互相鼓励,互相安慰,试图忘记战争带来的伤痛。
除了无处不在的宪兵团看守这一点,其他方面似乎和以前相差不大,但那种自由被束缚的感觉,却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每个人的心头,每当他们想要放松的时候,就会刺痛他们,提醒着他们现在的处境。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食堂里,却隐藏着无数的不安和忧虑。米卡莎和阿尔敏的命运,也在这复杂的局势中被推向了未知的方向,而艾伦的审判,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