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孜顷看他们往前厅客房,自己连看上甜姐儿都没看上一眼。
他彻底爆了,一脚踢散了一个凳子,大吼东子:“你还愣着,请郎中!”
东子下了一激灵,赶紧往门外跑,生怕自己变成那个凳子。
韩孜顷怒看了一圈人,一字一顿的说:“今天谁都不准走!”
李老板气喘吁吁跑来对韩孜顷说:“天字房,你去吧,放心!这里交给我!”
白文远决定先不说话,妹妹做了这样的事,他也确实羞愧的无话可说!
他心里也很难过,甜姐儿是个好姑娘,自己的妹妹……他心里只想着白文鸳小时候,多么天真可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残忍,看看地上的钢针触目惊心!
韩孜顷来到客房,雷傲扬正要帮甜姐儿脱罩衫,甜姐儿拒绝着。
“雷傲扬,你未必太过了吧!”韩孜顷一把搂过甜姐儿。甜姐儿推开韩孜顷。
“雷捕快,谢谢你今天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改天定会酬谢!麻烦你再跑一趟白员外家,请白员外亲自过来,如果他嫌我身份低微,再请你跑一趟文采轩!这件事关于我清誉,当时在场人数不少,我不能就此作罢!”
甜姐儿想了想:“如果白员外真要偏袒自家,小女子只有去县衙击鼓鸣冤!”
甜姐儿看雷傲扬并没有走只是看着韩孜顷,平静的说:“雷捕快放心去吧!我有话要问他!”
韩孜顷一开口出一声嘶哑哽咽的声音:“宝贝!”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看着狼狈的甜姐儿,他心疼的无法呼吸。
只听甜姐儿正色问:“我只问你,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讲我俩那晚在竹林的事给了白文鸳听了?”
甜姐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哭了起来。白文鸳的所有话都记在甜姐儿心里,佛一记记耳光扇在甜姐儿脸上。
她不知道白文鸳小小年纪为什么会用如此肮脏下流的话来骂自己。
甜姐儿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白文鸳那些亲吻一类的事!
甜姐儿不信白文鸳今天的到来是巧合!不信白文鸳说甜姐儿配合韩孜顷的亲吻是猜测!
她不信更不想信是韩孜顷告诉了白文鸳。
所以今天就算要闹的人尽皆知,就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也一定要知道真相!
她一定要白文鸳对自己道歉!
她一定要白文鸳为她辱骂的脏话付出代价!
韩孜顷愣了,使劲儿将甜姐儿搂在怀里:“宝贝,我要你收回你刚才话,我怎么可能告诉白文鸳?!我的宝贝,傻瓜,你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甜姐儿心里也不信是韩孜顷说的,她收了眼泪说:“我知道了,你能帮我找身儿干净衣裳吗?我的肚子疼极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受伤了,总之我现在感觉很不好。你能让春风和秋雨来陪我吗?”
“肚子疼?她打你肚子了吗?乖,别怕,东子去请郎中了!”
刚说着郎中,郎中就进来了,春风打了热水也跟着进来。
韩孜顷出去让秋雨拿了从里到外一套新衣给甜姐儿。
郎中看甜姐儿气色,又把了脉,说:“姑娘可是初次来月事?”
甜姐儿一楞,她倒是见过每月自己娘亲用过月事袋,也听娘说过让她提防初潮来临,今天让白文鸳这么一闹,还以为自己被她拳打脚踢到了什么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