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最能为东合国做的贡献仅止于此。”
席撒从双玲珑出得知东合王与他的事情后,通了几回书信,最后说,这是个机会,对东合和北撒族都有利的机会。阳天记得信里一句话,为此骂了席撒一刻钟卑鄙无耻。“她能为东合国安定心甘情愿当一个莫名其妙的傀儡王,也必然愿意为这个理由投降,尤其是你如此说。”
阳天认为此事太过卑鄙,但阿九多次用古怪眼神看他,他能读出目光中的言语。‘要为一个女人,抛弃大伙的将来么?’他当然更做不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后来他想通了,即使拒绝这么做。席撒也总有办法让东合灭国,但能相对和平减少流血的解决,对东合国民众是好事,对东合王也是好事。
道理虽然如此,每次看到东合王凝视他的信任和期望眼神时,仍旧感到良心不安。
“如果不是你,东合国不会有今日,这全是北撒的功劳。”阳天面对她极少说话,这些夸赞听在耳中,也无法愉快。第一他不是北撒,第二他不是在帮助东合国。夜色已深,帐外军将都已散去回帐。
东合王终于起身,含笑告辞。阳天一直听她说话,自喝闷酒,早有几分醉意,此刻看她脸上流露的依依不舍之情,忽然抑制不住内心冲动。“留下!”东合王有些吃惊的停步,注视着他冷峻严肃的面容,脸色泛起红晕,有些紧张的回身轻轻坐下。
“本王有话必须对你说个清楚明白。”
东合王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启唇答话。“北撒有话但说无妨。”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在风雨中飘摇(一)
艳阳天终于道出心里话,有选择性的说明真相,东合王始终显得很平静,倒不似在听他说话,心神更沉浸于对他的深情凝视。“你有没有在听?”东合王轻咬下唇,仍旧紧紧凝视他眼眸,轻声软气。“如果这样对东合国未来而言更好,我听从的安排,可是……”
“什么?”阳天平缓脸色,凝神倾听。“我需要保证。”“保证?如何保证?”就见东合王伸出右手,缓缓递到他面前,柔柔道“不会舍弃的保证,愿意让我永远跟随的保证,我只需要也只相信这个。”
阳天一时迟疑,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顾虑什么,久久没有回应。“我很庆幸你不是真正的北撒,原本不敢如此大胆表露心迹,总觉得堂堂边南霸主,风流韵事无数,绝不会把一个女人放在心里。你不是他,却是我期待的那个人,那个威名赫赫的北撒族王之门第一高手艳阳天,请不要嫌弃我的无能和孱弱,好吗?”
阳天绝想不到她有这番话,终于牵上她手,态度坚决而冷静。“今夜留下!”不容拒绝,东合王也没有拒绝。
“天,可东合国内的大权不在我,如何才能达成你的计划呢?”
“照我说的做,凭这群人还不被我艳阳天放在眼里!”
……
楚西城,一群斗笠黑披的骑兵乘夜色赶路出门,直奔王都方向而去。天色放亮时分,这群豹骑遥遥望见王都城门,众骑摘下雨具,个个名贵软甲在身,都套上商旅衣袍遮挡掩盖。
为首的女人,眺望王城,嘴角扬起抹冷笑。他身后的战士,驾骑上前,眺望远处城墙,淡淡道“月统领的大仇必然得报,现今小楚王必是北撒假冒,属下相信主上推想绝不会错。”“很快会有可靠消息,不必焦急。”
晨曦初现,光照大地。
席撒伸展懒腰,在婢女的服侍下梳洗穿衣。昨日前线送来战报,形势在按轨迹在进行。又收到阳天托刺请营送来的消息,没有隐瞒的将擅作主张一事说明,席撒觉得如此也好,只要不影响大事,也不愿因此追究责难,况且阳天本不以下属自居。
‘想不到阳天会被这种女人打动,人说传闻荒诞,东合王竟会与传闻如此不符……’阳天在来信中唯恐他疑虑,透露那东合王十分贞洁,以说明外间传闻的荒诞可笑。指出确有落红一事。
席撒上罢早朝,双玲珑已在书房等候。“今晨探子回报,有一批战斗豹骑入城,无一不是高手,却假扮商贾必然别有用心。”“需要留心。”“属下正在查探。”说罢,神色有几分扭捏道“另关于阳天回报一事,属下以为其中有疑。”“哦?怎么说?”
双玲珑正色回禀。“东合的探子不日前查到一事,原东合王宫退役禁卫称东合王是婊子,继位时为铲除有威胁的将臣暗中许以名利,诱以美色,事后知情者几乎全被灭口,该禁卫因与那些人平素没有来往,才得免遭横祸,唯恐日久生变主动告辞。”
席撒色变,暗生不安。“可曾确认?”“探子潜入王宫,确定此人提供的埋尸地点,根据尸骸推测死亡时间相符,也确属秘密处决。”席撒暗觉不妙,意识到阳天极其可能中了算计,倘若如此,东合王的演技也确是高超。
“东合王若真有如此手段,何以成傀儡王?”双玲珑迟疑道“有未经确认的探报,称东合王擅长丹药炼制,自幼师从药邪,东合国内重要朝臣都被喂食过毒药。但此事尚不能查证确实,故而未曾禀报。”
“立即带人捉拿今晨入城的那批人,倘若反抗,格杀勿论!”双玲珑领命欲去,席撒忽又叫住她。“立即传讯西妃和阳天,计划中止,山原决战不可参与。”双玲珑闻言有些错愕,但阻扰王的决定不属她职务范围,仍旧领命应是。
正要走,神情大异的席撒又叫住她。“不仅计划中止,龙骑兵立即设法撤离东合国,联络探索队,命它们立即建立避免地宫,以备不时之需!”双玲珑心惊胆颤,意识到面临危机。“南陈方面战事如何?边南近期可由异样状况发生?”
“边南一切太平,南陈方面消息因人手不足,全凭李妃派人探听,未有相关情报送到。”席撒沉吟片刻,着她快去,最后又叮嘱交待。“鹰眼也做好撤走准备,抓捕那群人过程倘若遭遇太大阻力,既放弃撤走。”
席撒独自在殿内皱眉沉思,脑海中徘徊着一个名字,黑岳提醒他必须小心谨慎的敌人,西南大陆极具影响力的黑骑王义子——张成。此刻他并没有十足证据,但他素来明白,奇迹般的成功和灾难性的打击往往都来的出人意料,发生在等不到信息整理完备的时刻,相较于北撒族在西南大陆的情报网状况,他绝不能过于迷信信息的收集整理。
不能过份迷信直觉,但也绝不能对此忽略。双玲珑的回禀无由来的让他感到面临可怕危机,直觉告诉他,东合王如存在问题,背后必有支手,那个藏身黑暗,针对他由来已久的谋划者。
突然来到小楚王都的那群人,绝不简单易于,不会是信息整理中可看到的敌人所谋划派遣而至。否则双玲珑多少该能猜测出他们来历。更何况,早朝的战报奏折里,看不到东合军的异常,东合王若有问题,动机便成谜题,她本当避免山原战斗的结局,偏偏没有这种迹象。
午时过后,双玲珑赶来回禀,那群人一个未能抓到,鹰眼领禁卫军抵达时,盯梢的探子已经失去联系和踪迹,那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西妃那里可有消息送到?”
“山原战事结束后妃医使才收到王的命令,战斗全如王的设计进行,小楚军计划部署被东合得知的情况下,两军自辰时展开死战,小楚军死伤五万,东合军三大统帅所领四万兵马几乎消耗殆尽,东合王所属一万精兵在阳天帮助下几乎没有损伤。目前东合国占领山原,与我族龙骑兵相处融洽,无有异常变化。”
席撒理智上不由怀疑太过多心,但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双玲珑继续回禀。“妃医使得知王命令后表示立即这首撤走事宜,但艳阳天十分不满,强烈反对此事,决意留下东合,说王不久必然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