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证人也都说当晚齐裕斌一手拎着酒瓶子,在街上晃荡,从他旁边路过时能闻到很重的酒气。
对于齐裕斌右手被接上的断指,据齐裕斌那个名叫尹兰的姘头说:是他自己拿手指赌咒说不再去赌钱了砍了。
外界并没有什么仇家。
而齐疆那个时间段确实是在陈怡然的家里,家中的监控显示齐疆是待到凌晨五点才离开的。
谌歲和祝春知陪着齐疆走完讯问的流程时,尸检结果也出来了。
齐疆的两次下手虽然狠,但都不是致命伤。
从尸体表面判断,符合酒后溺亡的特征,属于溺水死亡。
对齐裕斌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检验,综合检验的结论和调查情况,确认其为意外落水后溺水死亡,排除他杀。
后湖的周围设置了围栏和标识提示语,住建部门已尽到相关责任义务。
没有产生大的责任和纠纷就利落结了案。
警察厅外,齐疆觉到脊背被炽烈的太阳光直晒着,微微发烫。
她对谌歲弯着腰道谢。
面前这个看上去便自信大方雷厉风行的女人毫不在意般一摆手,“小事儿。”又侧着头对祝春知道,“那我就回去了啊,在赵总那边还扯着谎呢。”
“回吧,路上小心,开车慢点。”
“好。”谌歲摘下金框眼镜,取出布绸轻轻擦拭着镜片,“再见了。”
祝春知挥手:“再见。”
待谌歲的车开远后,祝春知见齐疆仍盯着那辆远去的车,指头伸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去吃饭。”
“哦,好。”齐疆回过神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祝春知定了一个小包厢,齐疆没什么胃口,面前摆的上汤时蔬只动了一筷头。
“不饿吗?”
“嗯。”
“怎么看着有点慌呢。”
齐疆神情无措,一只手搁在桌下摩挲着腿根。她好像给祝春知添了麻烦,她好像有点融不进祝春知的世界。
“脸上还疼吗?”
齐疆猛地抬起头,见对方依旧神色淡淡,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不疼。”
祝春知放下筷子,手指轻敲了两下玻璃杯壁,忽然抬眉问:“你当时是想杀他的是吗?”
她的眼眸和神色都温润,看起来慈悲极了,为齐疆而起的疑问和担忧,简直令齐疆心碎得要命。
齐疆别过头去,眼角的泪花不间断地涌出。
那天下午她回到浮若镇时,包里是藏了把尖刀的。她的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在昏暗的赌场里找到了齐裕斌,拉他出来时对方嘴里不干不净的。
齐疆将他拖到一边,逮着旧伤又挥了几拳上去。
齐裕斌反抗时砸上了齐疆的脸,眼睛连着脸颊肿成一片。
他的眼里满是猥琐的促狭,狞笑着说:“怎么,还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了我?你们母女可真都是情种啊。”
齐疆将齐裕斌压制在地上,霎时举起刀,悬而将决之时,祝春知的电话打了进来,令她恍惚有种隔世之感。
用抹布堵住齐裕斌的嘴,接通电话后,那边是祝春知口齿温润的声音:“我把嘎嘎的牵引绳忘在宠物店了,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拿回来吧。”
齐疆动了下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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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祝春知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