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明知故问,他现在是一点也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弟弟死,办事能力是真的很绝。军饷问题如此棘手,谁也搞不定,他几天就搞定了。
“桂阳王刘魁,路过扬州城,借故到安阳王府歇息,半夜发动兵变,纵容手下打家劫舍,把扬州城整的乌烟瘴气,民不安生,此罪过不得不罚!臣奏议,处于极刑。”
刘玉自然知道原由,装作惊讶,“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朕待他不薄,他竟然干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李道儿补充道:“陛下,这事不能容忍,万一天下人效仿,以后动不动就对我们下手,这会动了我们大宋根基,臣建议重罚,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又一群官员走了进来,纷纷递上奏折,恳请刘玉治罪,甚至有的建议把刘魁腰斩示众,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现场没有表态的只有王家的王廷恩,毕竟这抢来的银子都是给镇北军的军饷,而且刘魁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女婿了,当然不能杀。
“官家,这银子是桂阳王跟安阳王借的,桂阳王说了,以后会还的!”马无才捉住了刘玉的心思,当然不会让刘魁死,主动为刘魁开脱。
借?众人皆醉!
王廷恩借势补充道:“如今徐州军情万分紧急,这银子刚好派上用场,解了燃眉之急。这桂阳王借点银子也无可厚非,以后还了就是了。”
远在桂阳王府的刘魁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不爽要骂娘,好端端的自己背负了三千万两的负债!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干脆说抢得了。
李道儿说道:“陛下,据说扬州城丢了五千万两,而到国库的只有三千万两,这两千万两的亏空,不能不查。”
刘玉一惊,看了一眼李道儿,要是他说的是对的,那他这个弟弟就太不像话了,贪污了这么多银子。于是吩咐道:“李侍中,你全权查这亏空的事。桂阳王刘魁借银一事行为粗暴不堪,闭府思过。派人到扬州城安抚一下,”
袁凯心里气的想骂人,这么大的事,他说借就借了,三言两句就敷衍了,简直是没天理了。
“袁中书,朕派你去扬州安抚,你要好好说道说道,这有借有还,以后让桂阳王补差就行了。”
众人也不好在坚持,官家都发话了,再往上凑,就是不明事理了。
……
躺在床上悠哉的刘魁,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峰回路转。
马无才到来,那咪咪笑的表情,让刘魁悬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
“王爷,你惹大事了……”
刘魁装作不知情,“啥大事,天塌了。”
“你跟安阳王借银子一事,怎么不早说。”马无才替刘魁封口。
刘魁一愣,借?从何而来的借?自己分明就是抢,毫不夸张的说是洗劫,一个铜板也没给安阳王留下……
“官家说了,你借的银子,你自己还。念你行为粗暴,方法有些妥当,闭府思过一个月。”
刘魁被整的哭笑不得,这事整的简直毫无破绽,最后受伤的竟然是自己,背负了一屁股债。
还?还个屁!我这么有原则的人,怎么会还!
“官家念你平贼有功,功过相抵,就不给奖励了。不过根据扬州来报,整个扬州城丢了五千万两,而国库只有三千万,这事你得给一个交代。”
刘魁是知道原由的,不过懒得解释,“有这么多吗?我反正都给你们了,我一分没动,我府里随便你搜!”
马无才接着说道:“陛下让侍中和大理寺彻查这件事,你要好好交代,不然罪加一等。
还有,京城府衙的事,你别跟丢了。褚尚书沿途不知所踪,你要查明白了,褚家有恩于大宋,别凉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