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轻的诸如衣物则由几个人背在了背上,一行人在靠山屯村民依依不舍的目送下离开了靠山屯,从此赵家走上了以前从来不曾想过经商致富路。
紧赶慢赶总算让赵家人赶上了最后一趟牛车。要是错过了这趟牛车,可就很难再等到车子了。将东西从牛背上卸下,再全部搬上牛车,赵婶子拿出银子交给二狗子和三顺子,开始那俩半大小子楞是没肯接。直到赵婶子佯装生气,这才各自接过十五文银子,赶着林家的老牛欢天喜地转身回山里去了。
赵二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出山,那个兴奋劲可就别提了。
今儿个她又是骑老牛又是坐牛车,再过会就可以到她心心念念的集镇。那一种兴奋劲可就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从出生到现在,赵二丫生在山里长在山里,能看到见到的不是山就是树,还有的就是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人也就是靠山屯的哪几十号人。可以说出山之前的赵二丫,就是那井底的蛙,看到的就是井口那么大的天。
如今出得山来,自然是看什么都新奇,时不时地问些傻问题,惹得其他的人时不时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今天这牛车就是赵家第一天卖豆腐回程时坐的那辆牛车,牛把式得知段家将豆腐坊交给了赵家打理,打心眼里替赵家开心。
看来前天那个公子哥儿那么一闹腾,不但没让赵家吃亏,反倒让赵家入了段家的眼,生生将豆腐坊送到了赵家人的手上。
这牛把式在这山岗镇讨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段家虽说不是什么欺行霸市的主,也不是阿狗阿猫都能上赶着巴结就能巴结上的。
明明只是庄户人家的赵家,如今却实实在在成了段家的合作伙伴,这还真的让牛把式在心里很是感叹了一番。
这赵家的遭遇可正是应了一句祸福相依的道理,如果没有那个公子哥儿闹场,也许这赵家根本就入不了段家的眼。
牛车在夏日渐渐西下的余辉中进了山岗镇,在赵婶子的一再压制下,二丫终于没再继续大呼小叫。
还过看着镇上那一幢幢青砖瓦房,还有从未见过错落有致的楼房,都让赵二丫惊叹不已还有那一个个走在路上年轻女子的新奇装扮,更是令她感到应接不暇,虽有赵婶子的压制,依然时不时压低着声音发出一声声惊呼,那骨碌乱转的眼睛里充满着无限的惊奇和羡慕。
山岗镇有两处牛车停靠点,一处在镇西,恰好在豆腐坊门前不远处;另一处则在镇东,从靠山屯那边过来的牛车,原本的终点停靠站只在镇东。
今天这牛车上只有赵家一家人和行李物品,这一趟车可以说是成了赵家的专车。
牛车把式见赵家这一车子的物事,车上虽然坐了大大小小六个人,可这赵家男人一看就是个身子骨不太健康的人,因此能提能背的也就那么三两个人而已。
于是没用赵家人开口相求,就直接从镇边大道穿过集镇将牛车赶来到了豆腐坊,让赵家省了许多事。
赵二虎今天在豆腐坊也没闲着,按照孙灿烂的安排,不但再次上山转了一圈,给毛驴打了新鲜的青草,又动手将豆腐坊角角落落又很是收拾了一番。
算计着家里的人快要到了,又熬好了绿豆糙米粥,可是等到粥都已经凉了,还没见家里的人过来,又不好擅自去镇东守候,已经多次到豆腐坊门前张望。
终于远远地只见一牛车从镇东慢悠悠地过来,那一车子的人和物可不正是自家那一大家子人,隐隐还有二丫时不时发出的惊叹声,终于让他盼到全家人的到来,赵二虎连忙从豆腐坊出来迎向牛车。
等到将车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来,赵黑牛将添了些银钱的车资递给车把式,嘴里乐呵呵地说道:“老哥,俺家豆腐坊明儿个正式开张,有空来喝碗豆浆啊。”
车把式正要说两句客套话,那边赵大丫已经端了一大碗凉豆浆送了出来。
原来早晨赵家两兄弟来送豆腐的时候,孙灿烂已经提前做了准备,用个大钵子装了刚磨好的原豆汁,交待二虎到豆腐坊后将这些豆汁加工成熟豆浆,然后用个大罐子装好吊在井内,现在喝起来清清凉正正好喝。
现在虽然已到夏末,可是天气还是比较炎热,这清清凉凉的豆浆真好给大家解去暑气。
一碗清凉香甜的豆浆端在手上,车把式只喝了一口,心里就有了些其他的想头。
他家里有个小孙子还不到一周岁,家里条件不好,媳妇儿的奶根本不够小孙子喝的,小孙子每天只能喝些糙米汤。
想到这些,这牛车把式看着手上端着的豆浆,再也喝不下去了,唉,要是能将这碗豆浆带回去给小孙子喝该多好啊!
可是当着赵家人的面,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将这碗豆浆倒入自己腰间挂着的竹筒里,只看着碗里的豆浆发起呆来。
“大叔,这豆浆不合你胃口吗?”孙灿烂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