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钧哑然失笑,依旧拉开林方生紧缠双手,安抚道:“便是你愿意,我也不舍得离开这等销魂所在,现下只是要换个姿势罢了。”
林方生却是羞愤万分,仰卧水晶床上,修长玉白双腿已被司华钧高悬在肩,张开双股间,元阳初泄的孽根再度精神奕奕,不知餍足。
身后那处亦食髓知味,缠绵含住妖修巨刃,不舍松开分毫。
司华钧亦察觉到那处吸力,立于床边,低吼一声,发力猛撞,入得又快又狠,竟拖得他后背在光滑水晶上来回摩擦起来。
林方生却以手覆眼,在如潮快感中流下眼泪,j□j低吟里亦带上几分沙哑哽咽:“你……要杀便杀,又何必……折磨于我。”
千年帝流浆与赤蛟精血,皆是稀世奇珍,若是要杀,又何苦耗费这许多天材地宝,精力时间,又何苦隐忍妄念,时时守护,直到林方生妖侣之体炼化完成,方才放纵享受。
这些个繁琐解释,司华钧却懒于提及。
只是敛了一双热到极处反显出冰冷的双眼,倾身而上,顶得林方生再无暇开口,只在情潮汹涌时哭喊啜泣。
如此一场翻云覆雨,便半月有余。
师弟自升龙湖失去踪影,不觉竟已百日。
征漠心内焦急,却囿于身负师门之责,不能置其余弟子不顾,只在每日历练之后,赶回升龙湖,细细搜索。如此一来,所耗精力与日俱增,本应玉树临风的剑修,却是风霜满面,倦意遍身,倒更像个落拓剑客。
然则升龙湖方圆千里,弱水中神识受阻,征漠百日来,夜夜潜入湖底搜索,却未曾寻到师弟半点踪迹。
宝幻山结界乃上古真神所布,唯有半年期满,方可被传送而出,传讯玉符亦无法使用,师尊至今尚未得知消息。
待师尊得知……
只怕又生一场风波。
又是整夜一无所获,征漠正欲离湖时,却见黑暗中显出一名玄衫男子人影来。
征漠长身玉立,只见黑沉沉黎明中,那人宛若自夜色中化形而出,黑衣白肤,束在青玉冠下的长发与带笑双瞳却是澄澈深紫。
眸发带紫,乃是魔修体征。
修仙界有天地人妖魔无六界,天界,神仙之地,福地洞天,世人修仙飞升之向往;地界,鬼蜮之国,幽冥深渊,死物魂魄所归之处;人界,凡人皆生于此界,正是庆隆国所在,亦是最广阔之界域,上通天庭,下达幽冥,极北之地有北溟海,正是人界与妖界毗邻之疆域。
那魔界被隔绝在外,仅有数条通路可达北溟,传说亦有上古魔王于人界之内设立无数传送阵,天魔之战后,却是被真神破坏殆尽。
至于那无之界,千百年来只在耳口相传,位于何处,所生何物,却是全无记载,亦无人目睹。
自上古真神于百万年前划定疆域,封闭各界出入口,魔界要再入人界,却只有修为弱至元婴以下者方可通行,而北溟海妖孽横行,若是修为太弱,只怕还未出海就已被妖物一口吞了。
只是昔日仙缘遍地,便是元婴修者,亦是千万亿万之数,化神渡劫,亦是恒河之数,那上古真神威能,如今已是无法想象,故而元婴以下,当真是弱如蝼蚁。
但如今灵气衰竭,便是结丹者尚且寥寥,化神便已是一方大能,便连那真龙天子的庆隆王室亦要忌惮几分,元婴以下的金丹真人,却也算是强者了。
那魔修亦是金丹修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侵入这宝幻山境内,却未有惊动人界修者。一张俊秀面容上,笑意醇厚,竟如孩童般纯真坦然:“这位道友所寻之人,已不在宝幻山境内。”
征漠内心固然焦躁,面上却是不为所动:“阁下何人,如何得知?”
魔修仍是笑,迈步走向征漠,手中托着一颗水晶球,透明球体内,渐渐有影像浮现。
却是林方生与一陌生男子,立于船型宝器之上,于苍茫大海中,分波破浪穿行。
天青明,海微澜,食腐鸥张开灰黑双翼,翱翔波涛顶端,正是妖域入口北溟海。
征漠怀中,师弟本命玉牌亦有所感,轻微起了一点暖意。
但见师弟一身天青长衫被海风吹得猎猎翻飞,并未受伤,只是眉宇之间甚是郁郁。征漠正待细看,却见水晶球内陌生男子影像似有所感,微微侧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