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之中,何肆催动霸道真解。
腹中红丸百转千回,身材陡然拔高,头顶红发缓缓生长而出。
衣襟被狂风灌入撑开,露出胸膛。
通体百花纹绣再度出现,脸上也是没忘浮现出鳞虫蛮纹。
几息时间,何肆又是变成了那个南蛮异族邪魔外道的朱水生模样。
大马没了主人驾驭,也不乱跑,只是调转马头,缓缓归家。
何肆很快后发先至,半途就追赶上老赵。
他声音沙哑道:“你方向偏了,跟着我走!”
老赵没有说话,直接让何肆先行。
他不能言语,因为憋这一口气机,甚至不敢换气接续,生怕慢上一息时间。
危急关头,自当珍惜寸阴分阴。
二人行路中,何肆忽就一脸肃穆。
情况不妙,屈龙刀中余气用尽了,他再也感受不到使刀之人的位置了。
此刻还有二十里路,即便速度再快,也要半刻时间。
只希望杨元魁不要跑动太远,否则两人就要抓瞎。
二人一前一后,如流星赶月。
只花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便已行至何肆失去对屈龙感知的最后位置。
却是无人,只余下此地满是刀气深耕的痕迹。
还有半截断手!
手上鸡皮耷拉,显然是老人之手。
老赵见状汗毛竖立,怒目圆睁。
这是只右臂。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赵不免自疑,此刻失去右臂倚仗的杨元魁,还有生机吗?
他咬牙切齿道:“人呢?”
何肆伏矢魄汇聚于双眼,‘扫’了一眼周遭,沉声道:“不知道,刀上的意气尽了,已经感知不到了。”
老赵当即弯下腰去,好似老农佝偻,遍地细寻蛛丝马迹。
他怒眉倒竖,“老杨就算要逃命,也是往南走最佳,此处离贺城不过四十余里,我们一路南来,一定会遇到的,只能证明他可能去了东西北向,这老头子,真昏聩了不成?怎的如此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