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敬辰以左手按在床沿,忍着胸口上的抽痛倾身过人吻上她的唇,倾注他所有的感 情在这一吻上,也许他的过去让她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但是,不会了,从今尔后, 他会用一生来呵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他不得不抽身离开她柔软的唇,如果可以,倚敬辰真想就这么吻下去,当然还会有 后续发展,只要她愿意的话,但是,此刻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胸口的伤似乎更痛 了,他若再继续维持那个向前倾身的动作,伤口只怕又会扯裂开来。
可恶!可恶透顶!他懊恼不已。
结束那个吻后,管御夏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倚敬辰特有的男性气息依旧充斥在她的 鼻端,紧紧地将她围绕,就如同他的感情一般。
她似乎再也想不起一个人生活的感觉,只记得他一直在自己的左右,一直用心地融 入她的生活,一点一滴地渗入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令她无所觉也无从抗拒起,或许 也抗拒不了。
爱情来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抗拒。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倚敬辰不由得挑起一抹笑 。管御夏没有回答,但是,她脸上的红霞却更盛了。
“嗯?”他微微挑眉。
“什么事?”对于他的坚持,她不得不响应,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
倚敬辰敛起唇角的笑,徐缓而慎重地开口,“我爱你。”声音因饱含感情而显得粗 嗄沙哑。
他说的话一字一字地坎进管御夏的心版“,而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涌进她的眼里 ,不消一刻便滑下她的脸颊。
是呵!他爱她。
在这二十多个年头里,除了父亲以外,管御夏从不曾爱过任何人,她一直是理智的 ,然而此刻心中那有点酸,有点甜又无法言喻的感觉就是爱了吗?
倚敬辰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怎么哭了呢?”绿眸中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
他不想把她弄哭的,一点都不想。
在泪眼迷□中,倚敬辰在她心中的样子却愈来愈清晰了。
而门外的倚擎天听不下去了,站直身体抖落一卡车的鸡皮疙瘩后准备离去,却撞见 一张令他头痛的容颜,他差点惊叫起来。
“啊!大嫂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狄霏瞅着他笑。
好不容易才逮着他,她不会轻易地让他溜走。
望着她的笑,倚擎天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竖立起来了。
此刻的狄霏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狮子,眼中精光毕露,而他就是逃脱无门的可怜小兔 子。
早知道他就该听从倚敬辰的“建议”——滚回美国去。
哎!无情的狮子和可怜的小兔子,这下子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倚敬辰赤裸着上身站往镜子前面。
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消毒绷带这下是更显得醒目。
其实他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连缝合的线也在前天拆掉,只不过管御夏希望他 再多数几天药让缝合线所造成的小伤口也完全痊愈。
为了让管御夏安心,他也只好同意。
倚敬辰在镜子前面呆站了半晌,然后便开始动手拆掉身上的绷带,一圈一圈又一圈 ……好不容易完全拆掉绷带后,呈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不怎么美观的伤痕,但是,看在 他的眼里却是美丽的。
那是他和管御夏的爱情记号,而且永不磨灭。
抬手轻轻地抚上胸前那个伤痕,初愈的皮肤感觉十分敏锐,就那轻轻的触碰也引起 微微的刺痛,他没忘记,也因为这个伤才让他有机会和管御夏培养感情。
不过,这一阵子老要她在公司、家和这里三头跑,他真担心她会累坏了呢!
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她也应该快来了吧!
打开衣橱,随手挑了一件衬衫往身上套,才扣上第二颗扣子,便听见个令他呼吸一 窒的尖叫声——“啊——”是管御夏。
下一刻房间内已经没瞧见倚敬辰的身影了。
管御夏退了一步又一步,她该怎么办才好?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狗耶!而且,面前这只雪白的狗儿似乎对她有敌意。 “擎天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一闪身躲到倚擎天的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