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山哭笑不得:“打我作甚?秦君英结婚,你心里咋还不痛快了?”
蔡茹冷哼一声,刚欲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可想到孟穗岁的打算,还是把话茬子给咽了回去,饺子一推,也不吃了,不高兴地道:“我知道他媳妇是谁。”
“啊?你知道?”王启山一愣,一脸惊讶,但仔细想想,也是金沟屯来的,邻村的女同志见过面很正常,便又点了点头:“都是老乡,等去了大院,你也去打个招呼。”
蔡茹都要气笑了,白眼连翻:“你看我像是想和她打招呼的样吗?”
“咋回事?他媳妇不好?”王启山是真的惊讶了,蔡茹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和谁都能聊得来,能这么讨厌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蔡茹眉头紧锁,把在阿克奎的事全都告诉了王启山。
“你说,莫名其妙给我们几个下药,耽误了两天时间,要不然我们又怎么会碰上沙尘暴?倩倩又怎么可能……”说到最后,蔡茹语气又哽咽起来。
她虽然没办法苏荷做出的替婚之事,但她下药的龌龊事她可不会再帮她隐瞒了。
“竟然会这样?!”王启山听罢也十分恼火,旋即道:“对方既是这样的人,那往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就是可怜君英,家里给包办的婚事,给选了个这样的,哎。”
蔡茹低着头不吭声,王启山拉住她的手拍了拍:“没事,不喜欢咱不和她打交道不久得了?我看孟同志挺不错的,她往后和秦恪结婚,去了大院,你们也能常来往。”
说起这个,蔡茹就不由想起昨晚和孟穗岁的对话,想了想,问道:“你知不知道秦恪那三个娃是咋回事?他是在安西结过婚吗?咋没听你说过?”
王启山苦笑一声:“要不是你上回来安西,我都不知道秦恪同志和咱是老乡,又咋会打听他的事儿?他来得早,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一般也没人讨论人家的私事。”
说完,王启山就催促道:“行了,你快吃饺子吧,关心了秦君英又关心秦恪,你是看人家俩长得俊?我可跟你说,再俊都和你没啥关系,思想得给我端正起来。”
听到这话,蔡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家伙,都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王启山看她情绪好转了些,呵呵一笑,把铝盒端到她面前,说道:“吃吃,赶紧,阿勒坝农田损坏严重,往后你再想吃这么一顿饺子,那可不容易咯。”
提起这个,蔡茹不由追问道:“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啥时候能好转啊?”
她往后也是要在阿勒坝生活的,农田损毁,就需要重新修整铺填,等土质差不多的时候,再种植农作物,这样一来,就要耽搁很长时间,粮食也丰收不上。
王启山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问题远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他不由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你来的不是时候,未来两年可能是阿勒坝最困难的时候了。”
两人都沉默起来,过日子,最怕的就是缺粮。
孟穗岁端着面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王启山和蔡茹相对而坐,两人都愁眉苦脸的,桌上饺子都没吃几个,不知在说什么严肃的话题。
一看到孟穗岁,蔡茹又不免想起秦君英和苏荷,几个严重问题萦绕心头,令她神色愈发沉重,不过,当闻到空气里弥散的香气时,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