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到嘉言殿,果不其然姜贺今已经等在殿外,沈让负手从他身边经过,姜贺今顿了顿,顺从地跟了上?去。
&esp;&esp;走进殿中?,他却不敢坐,只能感觉到沈让的视线在自?己头顶逡巡,没一会儿鬓角的冷汗就下来了。
&esp;&esp;殿中?一片沉默,沈让连他行礼都没叫起,端着茶杯一直没有开口。
&esp;&esp;姜贺今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威压,躬身咽了咽口水,先一步开口道:“不知殿下叫臣来,是有何事?”
&esp;&esp;话?音一落,便听?得沈让低声笑了笑,然后缓缓搁下了茶杯。
&esp;&esp;锵的一声,碰撞出来的声响好似砸在了姜贺今的心尖上?,让他心脏有一种猛然滞落的感觉。
&esp;&esp;“殿下,我……”
&esp;&esp;他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开口,还没说?完半句,就被直接打断了话?。
&esp;&esp;“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沈让说?,“何必和我装傻?”
&esp;&esp;“我……”
&esp;&esp;“怎么,当时给宁宁下药的,难道不是你?”
&esp;&esp;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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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当时给宁宁下药的,难道不是你?”
&esp;&esp;沈让的语气轻慢,甚至可以说,很是平静,可是那一双幽暗的眸底,如同飓风刮过,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esp;&esp;“殿下?,您在说什么……”姜贺今的第一反应就是死?不承认。
&esp;&esp;那日在申国公府,他?的确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给姜毓宁杯子里下?的,只?是一些让人昏睡的迷药罢了,对身体没有半点损害。
&esp;&esp;他?当时只?是想让姜毓宁睡一觉,然后再让邴关?义?撞过去,对外只?说一句阴差阳错,两个人又没有逾距,到时候谁也不能说什么。
&esp;&esp;后来却不想撞上五殿下?驾临,他?们所有人都到前堂去拜见五殿下?,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
&esp;&esp;那个盛放过药的杯子早就?被?他?摔碎销毁,不会有人找到,事后姜毓宁自己都没说什么,更没有觉出半点不适。
&esp;&esp;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沈让看着他?飞快变化的脸色,指骨在手边的茶杯上轻轻摩挲着,好心地告诉了他?答案,“孤只?是猜测罢了。”
&esp;&esp;姜贺今眼睛霎时瞪大,甚至忘了佯装,“你——”
&esp;&esp;沈让轻笑一声,道:“当日宁宁说自己莫名头?晕,我?便有了怀疑,而当日在申国公府,她只?和你一个人单独相处过,你说,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esp;&esp;姜贺今吞咽了一下?口水,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道:“殿下?没有证据,怎能随意猜测。”
&esp;&esp;“证据?”沈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冷笑一声,问,“你以为,孤今日叫你来,是想同你讲证据吗?”
&esp;&esp;姜贺今一下?子想到景安侯和卓霖,脸色倏地变白,喉咙处哽住了似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esp;&esp;沈让的视线在他?泛白的面孔上逡巡而过,然后偏头?看着自己手边的茶杯,淡声道:“不过姜公子放心,孤不会要你的命。”
&esp;&esp;听到这句话,姜贺今的心陡然落地,而后便看到沈让抬起手来,朝门外招了招手,
&esp;&esp;他?落下?去的心脏顿时又提了上来。
&esp;&esp;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走?进来,对着沈让拱了拱手,然后上前一左一右拧住姜贺今的胳膊,扳到肩上压住。
&esp;&esp;姜贺今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被?捆着,更是没有一点能滚动的空间,甚至要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被?迫仰起头?来。
&esp;&esp;沈让端起手边的茶杯,站起身,走?到了姜贺今跟前。